姜宁陪宴珩防止了行李收拾了住所,然后一起去超市采购食物,回来时天色黑的很彻底,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宴珩一直嗷嚎着饿死了,姜宁在做饭,他就倚靠在冰箱上看着她忙前忙后。

    做好饭三菜一汤,还算丰盛。

    宴珩自己给自己盛了烫,说道,“好久没有吃你做的饭了,怎么才三个菜。”

    姜宁不咸不淡坐下,“不收你钱不错了。”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吃过你做的饭吗?”宴珩忽然问,他举着筷子夹起一片鲜绿色的笋片放进嘴巴里咀嚼两下。

    姜宁疑惑的嗯了一声,才回答:“跟他在一起时,我不会做饭。”

    “不过,”她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尝试过一次。”

    “结果呢?”宴珩好奇道。

    “高压锅炸了,厨房一片狼藉。”

    宴珩顿时捧腹大笑,“真不愧是你啊,他没被你吓跑吗?”他笑的肚子疼。

    姜宁在餐桌下黑着脸的蹬了他一脚:“他哄了我一下午,说服我是那个锅有问题。”还说绝对不是她的错。

    宴珩笑着,眼角似乎有泪花,他顿了会儿才有接着笑的更大声,活似一个损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刚认识你那会儿,为什么你明明看起来那么温柔,但其实娇气做作任性的像个小孩子了。”

    其实刚认识时,宴珩真的对姜宁没有好感,觉得她就是个被宠坏的小作精,温柔只是家教好,有涵养罢了。

    “我什么时候做作?”姜宁并不承认,反而还觉得有几分可笑。

    “嗯,一点小事反应就很大,别人不替你做完你就不下楼的小公主不是你,不是姜宁。”宴珩乐呵呵的捧场。

    姜宁听完表情顿住了,她扯了扯唇角似乎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在回想,随后沉默了两秒,才有声音:“现在不是。”

    宴珩这么说,姜宁才反应过来他指的到底是什么,她跟弋沉在一起交往时,的确是什么都没干过,就连刷牙时的牙膏,他都恨不得替她挤好了放到她手里,鞋带他系的,生理期也是他记的,一到时间他的口袋里一定放着颜色可爱的姨妈巾备用,指甲油他会涂,还皱着眉头看了好多教程。

    更别提他的书包里,数不清的零食糖果。

    好像有弋沉在,姜宁万事足。

    所以后面养成了,只要发生什么事情,姜宁必定第一个出声叫弋沉的名字。他就像个有超能力的超人,永远不厌其烦的宠爱她,他什么都会做,也什么都会学,始终将她放在第一位。

    他总说:这个你不用会;哦那个你不用记;吃你的蛋糕去,这是你该做的吗?

    所以最初到英国时,她的确是用了好久才改过来那些被惯出来的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