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轻拿着自己装B的纸扇也撩开帘子,目之所及人山人海,不愧是最繁华的商业街之一。

    再一看醉兴楼,两层的建筑青砖碧瓦,门口两盆成年男人高的金桔树,匾额黑底黄字写着大大的醉兴楼三字。

    “哟,江二公子光临,有失远迎了。”柜台算账的掌柜得了小二提醒连忙赶过去行礼,这放在以前是不可能有的,毕竟醉兴楼背后的东家地位摆在那,除了诸位皇子前来,其他人来了都得给面子。

    江云轻自然对自己的身份也心里有数,搁以前他就是一普通食客,人家顶多知道是哪户人家的少爷,现在可不一样了,他成了准骁王妃。

    他自然得受下这礼,拱手回了个礼,“掌柜的客气了,给我在楼上寻个能赏景的座儿便好。”

    “定给您寻个雅座儿。”

    “小二,还不带江二公子上楼?”

    饭点,醉兴楼又是汴京城内最好的酒楼,番邦来做生意的也会在这边落脚,所以一楼在一群穿着束腰长袍的汉人里头还有一些卷发戴帽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人夹杂其中,类似于新疆人,眼窝深鼻梁特别挺,一说官话就是浓浓的外国人说普通话的感觉。

    莫名被戳中笑点的江云轻用扇子挡住嘴眼睛弯弯,无声嘻嘻嘻起来,看的翠微担心不已,可别是落水后遗症,好好的孩子现在处处不对劲了。

    五人行至二楼还没落座,便听得靠街边的位置一位唇红齿白头束金冠身穿红袍穿金的少年对他喊了声,“江二!”

    江云轻茫然,江云轻不认识他。

    翠微见状趴耳朵边悄咪普及今日知识点,“这是少爷您唯一玩得好的好友可还记得?”问完发现自己犯傻了,要是记得不至于没上前招呼。

    江云轻猫猫挠头.jpg,低下头来跟翠微叽叽咕咕,“我这么没行情啊?”跟爱逛花楼的性格不像啊,不应该都是狐朋狗友一大堆吗?

    翠微没听懂他什么意思,只好继续传授知识点,“是右相曹霜兄长的幼子曹溪,过了生辰便十七了,但他十一便中了举,是不可多得的少年天才。”而且府试院试皆是第一。

    身边有这么个别人家孩子,怪不得江鹫总是把江云轻学习不好挂嘴边。

    曹溪还是第一次见江云轻出门带了一个娘子军,很想吐槽,但是更好奇他被赐婚的感觉,现在见他不理自己还和家里婢女嘀嘀咕咕的,心里小猫抓心挠肝也想凑上去听他们说什么。

    干脆自己跑过来,把脑袋也探过去,“啊!”被江云轻一手推着脑袋弹出去了。

    “说什么呢我也要听!”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今晚他得睡不着觉。

    江云轻很自然的跟他勾肩搭背去了曹溪已经开好的那桌,小二见他和熟人拼座儿便识趣的递了酒菜单,江云轻给翠微她们那一桌叫了些点心小食儿还有一壶茶,曹溪今天不知道出来干嘛的,桌上什么都没点,只好点了盘点心加壶茶。

    曹溪瞪大眼睛指指他再指自己,“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抠门啦?”四个婢女吃得都比他好!

    以前两人去逢春楼都是江云轻出钱,因为他爹和叔父为了让他好好念书银子一向不给,当然啦,祖父祖母疼他,时不时就偷塞银子,只是他还要攒媳妇儿钱,不能乱花。

    江云轻日常花用比他多多了,又大方,因此他蹭得没有心理负担。

    倒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被赐婚了,不用娶媳妇,还能得彩礼钱,就是不知道骁王一个混西北的大将军家底丰不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