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芊君恍然,想起了梦里那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面具,难道……

    “这少女中的蛊术应该不是那个人所为,这种没有乐趣的低级蛊术对他来说无聊得很,是浪费时间。而且……”白泽略有犹豫,抬手将拢起尸体的衣袖。“蛊术是一回事,我觉得这少女身上的伤才是找到犯人的重点。”

    随着白泽的动作,金芊君看到了掩盖在衣物下的不为人知的内幕,她不禁瞪圆了双眼,随即急不可耐似的上前挤开白泽扒开亲自查看。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金芊君抓着少女的衣角浑身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体内血液翻腾,好像有什么在撕咬她的心、她的魂。

    白泽像是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一样,拉开她的手为死者整理好衣物。

    之前白泽说手法残忍指的就是这个,少女生前遭遇的残酷虐待导致身体破烂不堪,但她死去的那一刻表情却很安详,估计跟那能够操控人体的蛊术有关。

    “这些伤全都在衣服能够遮掩的地方,估计她的家人就是因此才没能注意到她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这少女是镇上富绅家的千金,虽然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但好歹家财万贯,将这唯一的女儿奉为掌上明珠,几乎把她当做“公主”来养育,要什么给什么,想怎么样怎么样。但这种溺爱看很疼爱孩子,其实反而更容易疏于关心,父母每天忙于生意和家事,没有注意到女儿身上发生了隐秘的变化。

    “连婢女都没有注意到吗?”金芊君皱眉。

    “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侍女支走不让近身。”白泽叹道。“官府也怀疑过是他们府内人所为,把有嫌疑的都抓起来盘问,却没有任何头绪,最后只好把死状诡异的尸体送到我这里。”

    “嗯,我知道了,那我去调查看看。”金芊君若有所思。

    白泽一脸玩味地打量着她。

    “看到她身上的伤你有想起什么吗?”

    金芊君神情明显一僵。

    “为何这么问?”

    “她脸上的刺青一看就是针对你来的。”

    确实,那个刺青太显眼了,像是犯人给猎物留下的记号,明目张胆地叫嚣。

    倒也不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那少女身上的各种伤痕,似乎勾起了金芊君身体上残留的记忆,明明自己没受伤却隐隐感觉到疼痛。

    金芊君忍不住抬手揉了下太阳穴。

    “不舒服?”子午莲看到金芊君的动作,立刻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见蝶逝也凑过来,金芊君慌忙摆手解释。“可能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