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她早早起来,吃了顿早饭,就和母亲依依不舍地分别了。

    坐在高铁上,她已是泪流满面,嚎啕痛哭,引来周围人面面相觑的讨论。

    回到b市,到了市郊已经是下午五点,一回到家就看着齐贺面带愧色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言不发。

    看到她回来后,立即望向她,疑似有话说。

    她刚坐下,齐贺就低声下气地说道,“对不起,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我正在开会。”

    她怎么相信她正在开会?以往别说是开会,就是再大的事情,他也不会不接她的电话,一切都是借口罢了。

    她不想再争论什么,冷冷回应道,“嗯”。

    齐贺当时确实在开会,因为是比较重要的会议,所以没有带手机进去。等他散会出来后,由于还生她的气,便没有回过去。

    两天后,想想打了这么多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事,他再拨过去时显示已关机。

    他有些担心,终于回到市郊家里,才向下人打听到岳父过世了,她几天前回家了。

    让她独自面对这样的事,岳父的葬礼他竟然缺席,这些种种事情让他觉得很惭愧,很内疚,更加无颜面对她了。

    此刻,他只有真诚地说一句,“对不起”。

    “不用。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好”。

    夕月疲惫不堪,身心俱疲,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再想其他的事情。

    她从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齐贺一眼,她轻飘飘地从他面前走过,连一丝气息也没有留下。

    齐贺很抓狂,烦躁不安地揉着太阳穴坐下,想起夕月的表情,更是让他难受至极。

    一直在客厅坐到天黑,他才上楼去,鼓起勇气打开了他们房间的门。

    屋里没有开灯,很黑,很寂静,没有睡着的呼吸声,所以他断定她并没有沉睡。

    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后,床上的人儿蠕动了一下身体,这更加确定了他的判断,他向前走去,打算上床睡觉。

    只是床上的人听到他的脚步声后,整个人像见了鬼一样,把头窝进被子里,移到床的最边上去。

    齐贺心凉,心痛,她怕他,她嫌弃他,她甚至一眼都不想看他,把他当瘟神一样避开,痛苦过后是恼羞成怒,是愤慨。

    “夕月,我知道你没睡着。你是想故意避开我是吗?你就这么讨厌我是吗?我都道歉了,确实事出有因,我每次低声下气求你,你都无动于衷。你果然心狠,既然你这么不愿待见我,那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