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贪。

    愤怒涌上巫马心的心头,但还是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来,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像以前一样鲁莽,以后自然会有收拾他们的时候。巫马心松开紧握的拳头,转身返回房间,他准备明日一早赶往铁匠铺找汪自清,不只是担心程净之的安危,更想揭开冒汪假自清的这个阴谋。

    “小心寻海之鬼,警惕夜之夭折。”巫马心自语道,猛然明白了嵬名粉粉的意思小心夜叉军的夜殇,莫非他就是鬼王?

    ……

    阵州,六十三村。

    村外,一个黑影迎着月光站立,另一个身影跪在地上,说道“师父,您来了。”

    “伊一,为师也不想为难你,我族只剩我们两个人,为了开枝散叶,保持纯正血统,你必须要嫁给我,留给为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再以后呢?我们的子女总不能……”

    “他们会继续去找我族的幸存之人,我们能做的,只是不会亡在我们手上,不愧对族内先祖,这是我们的使命。”

    “是!”

    ……

    桥洞村,铁匠铺。

    汪自清回来已是深夜,在院中找了一根火把点燃,在门板前晃了一下,脑袋顿时“嗡”了一声,门板果然是两边四白中间一红的摆放,程净之看到必然会下山,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汪自清摘下门板狠狠的摔在地上,终究想不出是谁要冒充他。门板暗语只有他与程净之、娄一鸣三人知晓,连巫马心和马伟良都不知道,冒充的人更不可能知道,唯一的可能,是那人随意乱摆,不想却害了程净之。

    人们大都相信命运,当诡异的事情无法解释时,便会认定为“命”或是“运”。

    汪自清稳住心神,对面的酒馆应该可以打探到消息,若是发生了什么事,那时应该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若是并未发生什么事,那里也是消息最灵通之所,更何况自己与店小二非常熟识,自然更为方便。

    酒馆小二一看是汪自清,气便不打一处来,扭头不理,只自顾自的收拾桌碗,汪自清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只得跟在后面不停的赔礼。好话说了一箩筐,这才让小二消了气,开始絮叨起来“我到你店里,和你说话,找你喝酒,你全都不理,好像不认识我一样,真是气死我了。”

    汪自清这才明白原委,却没敢说有人冒充他的事,连忙赔罪“唉,老弟,这几天哥哥也是走了背运……来,我帮你拿……说出来你都不信,我被人控制了,别说是你,就是我老妈来了我都不认得。”

    “真的?”小二将信将疑的问道。

    “真的!我发誓,你了解哥哥,从来都不说假话。”汪自清连忙赌咒发誓,将小二拉到铁匠铺,买来糕点肉食,又开了一坛好酒,与小二畅饮起来。酒过三巡,店小二感慨道“的确有人来找过你,据说是杀手地不沾血,后来被怒王的人给抓走了。”

    汪自清紧紧攥着酒杯,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是不停的拉着他喝酒,心中暗道老四,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呀。

    ……

    那日,程净之来到铁匠铺时依然门板紧闭,便到对面酒馆二楼找了个包间坐下,要了两壶烧酒,一斤牛肉,额外抛出一个银块,不要有人来打扰,小二喜笑颜开,欣然应允。自从冰屋一战以来,他变得十分谨慎,从窗口将地形了然于胸后,才放心的坐下喝酒。一天过去了,铁匠铺一直是大门紧闭,毫无动静,难道老大放错了门板,中间一红,两侧各有四白,这分明是约定好的暗号情况危急,速来救援。

    街上的符兵络绎不绝,甚至还有很多穿着红袍的人,交叉穿梭,挨家挨户的搜查,不时有人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