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规》曰:将加人、先问己、己不欲、即速已。”

    说到此,她唇边笑意更甚,望着蒋阑珊的目光泛着点点星寒;“战国·鲁·尸佼《尸子》上卷

    告知我们,己所不欲,毋加诸人。”

    “蒋小姐,z国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到你这里来怎就如此行不通呢?世界对你报之以歌,你却以痛吻他,泰戈尔先生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气的连棺材盖都摁不住,”说到此,她视线微微侧眸落在窗外梧桐树枝上,在笑道;“找安律师欢迎你来安和,若是找徐太太,你得去磨山。”

    “至于你所说的同为一人,我在这里在正式的告知你一遍,我是我,我先生是我先生,我二人都有各自的领域,都有各自的成就,蒋小姐若想走迂回路线,我可以明确告知你,我这里,实行不通的。”

    蒋阑珊望着此刻的安隅,总觉得,此时的安隅才是那个光芒四射咄咄逼人的律师该有的样子。

    那个一开始跟她打太极的女人,怕不是她本来面目。

    言尽于此,无须在演戏,安隅伸手缓缓将手中被子搁在茶几上,幽幽起身,白皙的掌心缓缓插进裤兜,那不可一世的姿态以及英气的容颜在此刻,成了蒋阑珊眼中的绝景,莫名的,徐绍寒与安和的影子在她眼前缓缓重叠,恍惚间,她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二人的结合体。

    此时,安隅在道:“蒋小姐,你该庆幸,我与我先生分的清楚,倘若我们夫妻联手,徐先生在前面大刀阔斧横扫千军摧枯拉朽,我在身后用手中利刃为他斩尽所有后顾之忧,那么那你今日,根本就没机会站在我跟前。”

    这话,何其猖狂,何其冷漠、

    那睥睨的视线落在蒋阑珊身上,让这个著名主持人有种低人数等的感觉。

    蒋阑珊家世优异,是在豪门中熏陶出来的大家闺秀,可她输给安隅的正是因为她是大家闺秀。。

    越身处高位,顾忌越多。

    而她、孑然一身,无何顾忌。

    言罢,她无甚交谈之意,转身离开,有力的步伐缓缓朝门口处,细尖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咚咚作响。

    “徐太太,”身后声响响起,安隅未曾回神,却透过反光门框看见身后女子站起身,一身得体的连衣裙将她身形拉的极长。

    “你身处首都数年,不知你对豪门恩怨了解多少。”

    这话,她要告知的是徐太太,而不是安和合伙人安隅。

    这一声徐太太,喊得急切。

    “他人长短,与我并无干系,蒋小姐莫要再做无用之功。”

    简言之,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

    她对首都豪门中的恩恩怨怨并不感兴趣,说来说去无非是肮脏,丑陋。

    “若与你有关呢?”安隅向前的步伐猛然一顿,这句与你有关,让她脑海中不其然想起了胡穗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