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戈愣了愣,显然没想到符与冰会说这个。

    于是符与冰又重复了一遍。

    “阿姐帮我算算姻缘卦。”

    “好。”

    赵戈的毛笔在符纸上悬愣了会儿。

    “姻缘方面贫道不大精通,算出来肯定也没办法帮你精准到人,要是过于含糊,你权当看个乐趣。”

    影子跟着烛光晃,门外传来风声。

    “阿姐慢慢算。”

    热巧克力已经冷了,最上面一层结了层奶皮,符与冰把视线投向窗外,月亮已然升到了半空。

    以撒神父该马上回来了。

    他今夜去城南做弥撒去了。

    按照往常的出访时间,大概还有一刻钟能回来。

    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来,忽而转急,把桌上的烛火吹得左右摇。

    符与冰站起身,把铁窗上的长钩搭上了铁扣。

    “咔擦”一声,戒指链上的十字架跟着晃了晃。

    重新坐下后,符与冰把右手塞进了口袋里。

    除了摩挲了几圈戒指外,还摸到了口袋里金属质的硬物。

    阿姐的钥匙。

    手指从钥匙的凹齿上一路划过去,划过一阵冰凉。

    再次把手拿出来时,手指上多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

    但很快又恢复成原样。

    癞皮狗把头埋在地上,已经在角落里开始打盹儿。

    屋子安静到几乎能听见白烛燃烧的声音,符与冰垂眼一直盯着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