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温暖的灯光洒在地上。

    小夜灯将他笼在光里,而他在阴影之外。

    谢珩总觉得,这样的场景,换个位置,好像有过许多许多次。

    他走过去。

    夏星北小声说:“温度计还夹着,没有掉,它也没有发出声音。”

    哦,真乖,要夸夸你吗?

    谢珩把他打横抱起,鼻尖和他的蹭蹭:“你是真以为自己在做梦呢还是装傻充愣占我便宜呢?”

    夏星北这好像是唯一一次清醒的时候被他抱起,突然的悬空让他小声的叫了下,然后紧紧攥住他的衣领。

    谢珩鼻腔发出一声:“嗯?”

    夏星北把头埋在他怀里,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闷闷的说:“被您发现啦……”

    谢珩面目表情的看他:“好玩吗?我觉得不好玩,要不去找别人玩?”

    “不要!”

    夏星北鼻尖渗出了一点汗,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衫,声音低的不能再低,道:“您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是真的以为在做梦,后来醒过来觉得您可能是在开玩笑逗我玩,我反应这么大,您肯定都知道了……”

    他声音越说越低,带了些哭腔,头埋在谢珩怀里,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

    “万一嫌我是个麻烦……说不定第二天就赶我出去了。”

    “如果,我说如果您真的在开玩笑,那就当我之前是在做梦……梦醒了您喜欢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别赶我走行不行……”

    他前言不接后语,谢珩努力的用了几步路的时间去捋顺他的逻辑,将人放在床上,把地上的棉拖鞋拿过来垫在膝盖处,跪在地上伸手握住他的左手。

    夏星北的手其实很好看,即便有被主人嫌弃的伤疤,这两年瘦的干巴巴,但谢珩男友滤镜加了十米高,觉得就是完美无缺。

    他凑上去亲了下。

    惹得夏星北蜷了蜷手指。

    钢笔落在了他无名指偏上的位置,和他的咬痕差不多的地方。

    谢珩画画并不好,本来想着画一个能亮瞎夏星北眼睛的完美戒指,但脑子和手并不配合,最后只是无比简单,又歪歪扭扭的画了两条线,代表戒指。

    中间是一颗星星,旁边又点缀了些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