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非常嫌弃的摇头摆手:“啧啧啧,真狠,连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下次得带些花束和水果去看望安吾。”

    “唔,你提醒到我还没做财产分割协议,时间约倒是约了……再确认一下。”

    古美门律师最近带了个著作权相关的大案子,据说佣金够他挥霍至少两个月,我这边的小事最好尽量配合着缓一缓。

    本来就不能给人赚到多少钱,自己识相些尽量别耽误人家赚其他钱。

    和真知子互通一番信息后我推开宿舍门,小镜花扑出来“飞”进怀中:“吹雪姐!”

    “好的好的,我回来了,觉得孤单了吗?”

    我摸

    摸她的小脑袋瓜又弯腰抱抱这孩子:“马上就要开学了,学校里会有很多新朋友。”想到自己凄凄惨惨的学生时代,我换了口气给她打预防针:“就算不能交到新朋友也没关系,镜花又可爱又漂亮,会被羡慕乃至于嫉妒也是很正常的事。”

    “有点寂寞。”闷闷的声音传来,同时还有走廊尽头宿舍门关闭的动静。镜花就着动作蹭蹭我,站直抬头问得一脸认真:“吹雪姐要和太宰先生谈恋爱?”

    额……这实心儿孩子完全误会了。

    我笑得无可奈何推着她往房间里走:“怎么可能,太宰先生是个还在读小学三年级的胆小鬼,胆小鬼会鼓起勇气尝试可能受伤的事吗?”

    想都不要想。

    “我们在讨论工作上遇到的麻烦。啊……不要那样看着我嘛!”低头弯腰找出拖鞋更换,我走上玄关台阶将羽织和手袋挂在衣架上,一转身就看到小镜花“我就信你胡说”的目光。

    看来太宰治混吃等死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连小孩子都骗不住了。我忍不住捂紧良心替他辩护:“不要看太宰先生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的样子,该做的工作最后不也都有好好完成吗?有的人就是自由惯了不喜受约束,无论如何都是个人选择,不要用有色目光去看啦。说不定有什么无法倾诉的苦衷呢?既然无法感同身受,至少别向伤口撒盐。”

    生怕话说得太重又要伤了镜花的心,我急忙翻出杯子倒了两杯牛奶塞进微波炉加热:“喝点热饮,你要放甜可可粉吗?对不起,我没有指责的意思,只是告诉你我的想法。仅限于我自己并不成熟的世界观,并不是要求镜花你得怎么样。”

    “我知道的,你在告诉你怎样面对生活。”她指着架子最顶格:“要放甜可可粉,还想吃盐奶小饼干。”

    其实她自己使用【夜叉白雪】就绝对能吃到我放在任何地方的零食,非要等我回来亲手拿给她,大概是种特殊的撒娇法。

    “好的,甜可可粉,盐奶小圆饼。明天再请咖啡店老板烤些蜂蜜小面包吧?”

    我搬出脚凳踩上去取下饼干盒递给她,镜花用力点头:“嗯嗯!”

    真乖!

    第二天一早起来煎蛋烤三明治煮味噌汤,我留了两份放在厨房,交代镜花今天跟着国木田先生补习数学,提起打包好的另两份早餐搭车赶往一歧私立医院。

    等我到达医院门口时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换回那身毛绒厚重看上去非常暖和的斗篷与帽子,他旁边站了个留着浅金色长发辫的青年。

    想必这位就是亚诺夫斯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