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气呼呼的撅着嘴嘟囔:“不想理你了,我下午就回石市,你自己一个人从这儿作吧。”

    看起来她像是在无理取闹,实际上我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个女人有多在意我,我舔着大脸的凑到苏菲跟前耍贱:“媳妇,你忍心看到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嘛,放心让我跟鱼阳、诱哥在一块混着不?”

    “哼!”苏菲撅着小嘴儿故意把脑袋别过去,嘴巴翘的能挂个油壶。

    我冲着苏菲认真的问道:“说起来诱哥,问你个正经事媳妇。诱哥找谁了?竟然能把青岛市局的一把手给联系上?”

    苏菲摇摇脑袋道:“不清楚,昨晚上看我挺着急的,诱哥说出去打个电话,走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左右。回来以后就告诉我们说事情解决了,让我们今天来事故科领人,鱼阳问了半天,他都一句正经话没有。”

    诱哥这个人真心挺神秘的。平常看起来满嘴跑火车,可到关键时刻又总能派上用场,不论是追查“宏伟”的真实身份,还是恶搞狗癞子郑田,包括这次的事情,他都不声不响的立下功劳。

    我抚摸着下巴颏嘀咕:“回去得跟这个老神棍唠两句。”

    苏菲一把掐在我腰上的软肉上娇嗔:“你怎么那么讨厌呢,都说了不理你,你还故意跟我转移话题。”

    我臭不要脸的把嘴巴贴到苏菲的嘴上。使劲啃了一口“媳妇,我爱你。”

    “你滚,每次都是这样。”苏菲撒娇似的从我胸口捶打了两下。

    白狼从前面一边打方向盘一边优哉游哉的出声:“关键大嫂你每次都上套啊..”

    “滚犊子!”我和苏菲无比默契的冲着白狼呲牙。

    很快车里又就恢复了欢声笑语,苏菲就是这样的女人。不论我做出的决定有多让人她不满意,她都会去尽可能的理解,很多时候明明自己委屈的偷偷抹眼泪,可从来不会真正去指责我什么。

    闹了没一会儿,苏菲就靠在我的肩膀头睡着了,我内疚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你的柔情了。”

    白狼冷不丁的出声道:“大哥,我刚才去报仇的时候,呸…;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琢磨了好半天。我感觉这事是个套,你说朱哥真的不知道咱们出事吗?”

    “八成不知道吧,阿远不是说他昨晚上压根就没回去么?”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别瞎琢磨了,我和结巴怪的感情你不懂。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加入第九处。”

    “我不是怀疑朱哥,我的意思是和尚不可能不关注你,朱哥把咱们喊到青岛来,帮他搞定那个狗赖子是其次,更重要的应该是让你跟和尚见一面吧?昨晚上的事情凭第九处的能力会真一点不知情?我觉得就是和尚故意下套,他想逼着你发火,逼着你主动跟大日集团杠上。”白狼赶忙解释道。

    我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

    白狼接着说:“一开始你说第九处希望咱们在青岛插旗,上面会大力扶持,我也觉得是好事,可是现在想想,恐怕真心没那么简单,稻川商会啥实力,咱从吴晋国身上应该能够感受到,更别说他们在这边的分堂雄踞多年,我不相信事故科这帮篮子没去调查你的身份,明知道你啥背景还敢把你关一宿,你说他们胆有多肥?从另一方面也说明稻川商会跟他们抱的有多紧。”

    “是啊,能赞助警局执法车,这特么不光是有点钱就能解决的。”我认同的点点脑袋:“昨天跟咱们碰上的那个狗篮子还不是啥正儿八经的大人物,我记得他先前打电话的时候好像说自己是谁谁的司机来着,一个破逼司机说话都这么有分量,咱要是真跟他们对上了,将来不定得受多少委屈。”

    猛不丁我想起来刚刚王秘书走的时候故意提了一嘴的郭市长以及郑书记,看来这边的稻川商会头目应该是傍上了一棵粗脖树。

    我们想要往青岛插旗的困难程度绝对不亚于我们刚刚登陆石市时候的白手起家,甚至可能更艰辛,毕竟那会儿王者没什么名气,加上我又无意认识了孔老爷子。天时地利人和都赶的特别巧合,现在王者也算小有名气,我们只要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能引起那个什么大日集团的注意。

    白狼嘬着嘴角低声道:“实在不行,咱们从青岛再玩两天就闪人吧,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主要是没必要招惹上这样的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