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从头到尾都没信过他。

    初三叔看着他的脸色,倒是适时地提了一句,“哎,三小姐觉得国公爷不信她,如今她也不信国公爷了。”

    陈国公微怔之后沉默了。

    良久,他扬手疲惫地道:“罢了,让她去吧,那本来是她的东西,她要怎么做便怎么做。”

    管家心头一凉,本来以为国公爷会为夫人出头,却没想到,国公爷竟然放任她的抢夺行为而不管。

    在自己的府中捆绑母亲,这是何等忤逆的大罪?

    他说不管了?

    管家知道长孙氏彻底失势了,而长孙氏一旦失势,意味着他会不断地被三小姐报复。

    想到三小姐的狠毒,他心底一阵阵发凉。

    打发了管家出去之后,陈国公对初三叔道:“你去一趟武安侯府,打探一下瑾瑞的情况,另外,再看看苏意有没有到武安侯府施压。”

    初三叔叹息一声,“老爷,此事我觉得您还是别管了。”

    陈国公看着他,眼底充满了无奈和疲惫,“我如何不知瑾瑞这一次做得太过分?可若她被休回来,丢的是我的面子。”

    “您这一插手,要和三小姐和解,可就难了。”初三叔道。

    “和解?”陈国公冷冷地道:“难不成你认为我如今和她还有和解的余地吗?罢了,这份父女亲情从来就不曾有过,如今也不必强求。”

    初三叔听得黯然,只得退了出去。

    初三叔出去之后,陈梁柱便来了。

    “你又来做什么?”陈国公见到他就来气,这种种事情聚在一起,让他对这个家也彻底的厌恶了起来。

    “父亲,”陈梁柱气愤地道:“母亲被三妹气得发病了,您也不管管她?”

    “死了没?若没死,趁早!”陈国公当场就发了大火,指着他就怒斥,“我说过多少次?这内宅之事你不许掺和,你该练功便去练功,该念书便去念书,这宅子里有你什么事?”

    陈梁柱被吓住了,呆呆地看着父亲,记忆中,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还不滚出去?”陈国公怒气正盛,见他一副窝囊的样子,一脚就踹了过去。

    陈梁柱踉跄了一下,连爬带滚地逃了。

    陈国公把下人都赶了出去,随手拿了一壶酒,咕咚咕咚地就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