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语音条蹦过来,戚济南的声音消了真切,模糊地只剩应付,大概意思是说在打游戏,不太方便。

    舒似没回复,她放下手机,把头埋进被子里。

    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舒似一手按住胃部,嘴里死死咬着手背,无声流泪。

    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思绪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和戚济南之间的那些无形中残有的皮筋儿,随着她流掉的眼泪和胃里的抽痛,一下又一下,飞快地断裂。

    直到最后,一根不剩。

    她撑不下去了。

    六年的感情啊,只一瞬就心死如灰。

    情深不寿,好有道理。

    舒似起床吃了胃药。

    她很平静,又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等到胃痛稍息,她起了床。

    开始收拾戚济南的所有东西,她收拾得很仔细,一点小东西都没有放过。

    两个大行李箱,推到玄关。

    舒似一宿没睡,在客厅枯坐到早上七点多。

    窗外天光大亮,戚济南从外面回来,在玄关脱鞋,看见舒似坐在沙发上,有点惊讶地问:“你怎么没睡觉?”

    舒似抽着烟,没应声。

    他看了看门口的行李箱,继续问:“要出去玩儿?”

    舒似还是没回答。

    戚济南面色如常,自顾自地又补了一句:“早知道你没睡,我就给你带点早餐回来了。”

    舒似突觉一阵恶寒,混着依稀的胃痛让她心凉如水。

    她看着戚济南,眼睛眨也不眨。

    戚济南趿着拖鞋从冰箱里拿了瓶可乐,边拧瓶盖边看她,说:“宝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脸色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