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翻倒,书落了一地,虞亭晚摔倒在地,左腿砸向地面,踝关节被车身卡着。

    陆逢舟的电动车撞上一颗大树,带起车身剧烈颤抖,树上几片秋叶落地。

    虞亭晚半躺在地,慢慢地抽出左腿,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陆逢舟立刻从车上下来,将车停稳,过去看她。“伤到哪儿了?”

    虞亭晚抬眸看他,目露讶异。是他?陆逢舟。那日在高铁上和她换座位的少年,A大的BBS贴有他的名字、照片,广大女同胞将他评选为新任校草,并扬言只要他颜值不蹦,未来他将蝉联A大四年校草。

    “我没事。”她缓缓地起身,脸色泛白,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撞到你了。”

    陆逢舟目光掠过她的小腿,她穿着九分牛仔裤,伶仃的脚踝红肿,脱了皮的地方渗出了血。“我送你去校医院。”

    虞亭晚下意识拒绝,“不用了,谢谢。”

    “你的踝关节出现了渗血、肿胀的症状,”她听见他说:“现在要限制负重和行走,去医院处理伤口。”

    言下之意,她不能骑车,不能走路。

    他骑上电动车,将车子移到她旁边,“上来。”

    她再度拒绝:“真的不用了。”

    他侧目看她:“同学,我没时间在这跟你耗。”

    她为难地说:“可是我的自行车和书还在这。”

    他看一眼七零八落的书、狼狈倒地的自行车,然后下车,对她伸出一只手,“钥匙。”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他解释:“先把车锁上,停在这附近。”

    五十米开外的地方隶属于外语学院,楼栋下停有几辆自行车和电动车。

    她瞬间了然,取出衣兜里的一串钥匙,上面统共三把,分别是宿舍、衣柜、自行车的钥匙。

    “最小的这把。”她将钥匙递给他,二人指尖不小心触碰,她略不好意思,即刻收回手。

    陆逢舟扶起自行车,移动到不远处一块面积颇小的停车坪,拿出车筐里的自行车车锁,再拿钥匙解开锁,将锁环上自行车后车轮,两口一对,自行车锁好了。

    他折身返回,俯身捡书,发现都是金融专业的教材,抬头看她,“你帮谁领的书?”

    虞亭晚想起军训时,二人无意见过彼此,便知晓他知道她是油画系的。她回答:“江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