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一事一合作,完了就完了,那么,她是不可能说这些的。

    可是张宝现在已经是她更进一步的最大倚仗,她自然不会听任张宝,如同越飞越远的风筝,一旦绳子断了,不但要栽下来,还让自己没得玩!

    怀着盼其成龙,为己倚仗的心思,邓燕红早就想找个机会敲打他,让他踏踏实实做事情,更重要的是让他不要不把官府放在眼里,更不要另寻高枝。

    就怕张宝把官府得罪狠了,而被官府所忌恨,那时,一根绳索套脖颈,凌云壮志到此止,这可不是她作为占主导地位的人,所乐意看见的。

    “我的话,你可能不想听,但的确是为了你好,我要不是指望你能为我所用,也懒得跟你说这么多直接了当的话。你若是恼了我,就是忘恩负义!”

    看到张宝有了领悟,邓燕红见好就收,那啥的,响鼓不用重锤嘛。

    “我怎么能不知好歹?也就是你敢对我说种话,要不然,我真有可能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不撞南墙不回头,就不知道自己有多蠢!邓省座,我得感谢史大小姐,没她,你是不会这么说话的,我又怎么会恼你呢?”

    张宝很是感动地捏着邓燕红大腿道。

    “孺子可教!不过话虽这么说,我也不会让你单打独斗。”

    邓燕红很满意张宝知错就改的态度,也就把他当自己人,为他着想起来。

    “可你为何又要在定绥机场选址上选择中立?”

    张宝听明白了邓燕红的意思,那就是让张宝在合作中听命于她,甘当她的马前卒或者说是打手,而不是平等地交流。

    张宝想想也只有如此,也就同意自当小弟,可是当小弟,就得有大哥罩着,于是打蛇随棍上。

    “谁都知道我是你后台,咱俩关系良好,可是修定绥机场,乃是好多年前就有的规划,只是条件不成熟而已。我若是反对修建,就是把个人喜好带进了工作中,若是董斯平向交通部,甚至向更上边反应这个情况,会让我在上边留下拉帮结派,弄小同体,不顾大局的印象。”

    邓燕红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出她的苦衷。

    “要不就在省常务委员会上,将此事提上议程,商量以后再做决定,你怎么看?”

    张宝此时此刻哪里还敢自做主张,以属下应有的低声下气,很是谦卑地问道。

    “那样做,最多也就是延缓几天,并且,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董斯平为了跟我争权,他就要树威,树威的第一个对象,就是指向你,打击你,就是打击我的权威。所以,他是势在必行要修机场。我还不能硬顶,否则会让上级对我‘刮目相看’的。”

    邓燕红否决了张宝这个建议。

    “邓省座,我明白了。这事只有我和董斯平过招,你是帮不了我的。”

    张宝很是失望,明明有后台,却不能用,就如有好装备不能用,只能用差装备去打怪,总感觉有些失落。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痛快答应,给你两百个新心连心艺术推广团名额的原因。我想,董斯平会明白我的用意。”

    邓燕红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