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不足,补齐可看她的故乡锦城距离临城非常近,开车不过一小时左右的车程,宏观看来,城市构造风格和人文地理风光几乎寻不出差别,但微观看来,这里的一草一木于她而言都极尽陌生。

    就连云笑白也只是陆陆续续往明湖左岸搬过一点行李,这会才算是正式入住。

    “边边,我们到咯。”边闻的话打断云边的思路。他叫她“边边”,比云笑白叫她更亲昵,云笑白向来是连名带姓叫她的。

    边闻很疼爱云边,云边前16年的人生里,父亲的角色一片空白,边闻的到来填补了这个空缺。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云笑白和边闻只举行了婚礼,但没有领结婚证,边闻的父母二十年前拒绝接纳云笑白,现如今虽然干涉不了儿子的择偶自由,但打心眼里依然不喜欢云笑白,在他们眼里,云笑白图的是边家的家财。

    既然如此,云笑白便不要那纸结婚证,以此证明自己图的仅仅是边闻这个人。

    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云笑白把结婚证看得很淡:“该散的人迟早会散,法律也绑不住。”

    母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很多时候纯属自找麻烦,甚至可以说是自找苦吃,云边始终无法苟同。

    所有来自边闻的关心,都让云边有种名不符其实的怪异感受。

    这种微妙的怪异掺杂着背井离乡的未知恐惧,引发少女的青春期叛逆,哪怕只是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就是想对着干。

    比如,昨晚喜宴结束后,边闻跟她说“边边,喜宴上看你好像没怎么吃,肚子饿的话可以叫送餐服务。天在下大雨,你乖乖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去。”

    她前脚乖巧地应了,后脚就叫了出租车上街觅食。

    其实最后只是找了家便利店,因为便利店是唯一一个不必因为单独吃饭而感到尴尬的地方。

    还比如,边闻像现在这样叫她“边边”的时候,她会在心里腹诽“叫我‘边边’,你不会觉得是在叫自己吗?”

    当然,只是想想。

    她朝边闻露出一个温顺的笑。

    三层欧式别墅深灰色屋瓦,米白灰泥墙,玻璃一尘不染,廊下站了一排穿着统一制服的佣人。

    身穿笔挺西服的保镖走上前来,毕恭毕敬拉开车门。

    阳光照耀下的玻璃反射刺目光芒,云边下了车,眯着眼打量她接下来的“家”,还没好好看两眼,就见那排管家和佣人整齐划一地弯下了腰,异口同声道:“欢迎太太和小姐回家。”

    云边:“……”

    有钱人都这么浮夸的吗,天天跟演电视剧似的,不累?

    云笑白也被这个阵仗弄得措手不及,她小声跟边闻说:“真的不必这样,弄得人挺不自在的。”

    边闻笑着扶住她的肩膀,安抚说:“这是欢迎仪式,你不喜欢的话,以后让他们别叫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