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掩下心中的诧异,这小女人还挺有头脑,知道作案动机这四个字。

    “详细说说。”他开了口。

    于是夏宝麦放下了手中的茶盖,她脱掉鞋子,盘腿坐在了榻子上,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既然这个男人发问了,那她就再给李氏上一波眼药。

    想给她泼脏水,她会反泼回去哦。

    “爷,若是茹儿烧坏了脑子,对我有什么好处?”

    夏宝麦伸出水葱一样的左小拇指在四爷眼前晃了晃,给出答案,“没有任何好处。”

    “首先。”她说着右手的食指在左小拇指上点了点,“茹儿是姑娘,将来是要出嫁的,她能分走的,也就是咱们府上准备的嫁妆,除此之外,她拿不走什么。”

    “但我当初伤了身子,不能再生孩子了,我没有孩子,那么将来府内的财产给谁,与我都没什么关系。”

    “我不可能因为那份嫁妆,就让茹儿烧坏脑子。”

    “再说了,以她的身份,就算烧坏了脑子,只要您想,那照样能把她嫁出去,到时候她还是能带走一份嫁妆,甚至说为了补偿她,您会让她带走更多的嫁妆。”

    “我又不傻,我干嘛要这样酿成这样的结果呢?”

    “我没有动机呀。”

    四爷“……”

    有理有据。

    比李氏那套把他都绕进去的狗屁逻辑强多了。

    “其次。”夏宝麦伸出了左无名指,右手食指在左无名指上轻轻点了几下。

    “您现在只有昀儿茹儿两个孩子,若是茹儿烧坏了脑子,那等于只剩下昀儿一人了。”

    “您已经二十四岁了,这个年纪若只有一个孩子,您压力大,我压力也会大,额娘不仅要劝导我,还会往府里送新人。”

    “我何必呢?”

    “我把茹儿的脑子烧坏了,然后让额娘送一群新人入府,一边与我争抢您的关注一边给您生孩子,将来好分走更多的家产——这个逻辑不通顺呀,我有这么傻吗?”

    四爷“……”

    条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