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什么人一起去过?

    蒋程黎思绪混沌,根本不愿意细想,奈何耳边一直有个声音不停问他,逼得他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

    “……纪寻。”

    “没别人?”

    那人还锲而不舍继续追问,弄的蒋程黎烦扰不堪,头埋在枕头里闷哼一声:“没。”

    那人总算满意,在他耳边低低笑了声,没再扰他睡觉,他瞬间沉沉睡去。

    纪寻盯着蒋程黎舒缓的眉眼看了两秒,端起桌上的酒瓶一饮而尽,躺在床下打好的地铺上闭上眼睛。

    蒋程黎半夜被尿憋醒,喝了不少酒刚想去厕所,只是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鼻尖就传来一阵浓郁的暗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纪寻身上柑橙香,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酒气。

    随后蒋程黎腰上被人轻轻碰了碰,那人的胳膊撑在他耳侧枕头边,带着酒气的呼吸都拂在他脸上。

    虽然没睁开眼睛,蒋程黎也知道趴在他身上的人是纪寻,他刚想问纪寻叫醒他有什么事,就发觉耳朵又被纪寻轻轻碰了一下。

    这一下动作很轻,不像是要叫醒他的模样。

    蒋程黎刚愣住的功夫,纪寻停在他耳朵上的手动了。

    纪寻的手移动到蒋程黎的脸侧用掌心轻轻抚摸,仿佛是在犹豫试探,不知道是否该更进一步。

    蒋程黎人都傻了,心跳的很快,被纪寻抚摸的那半边脸僵硬酥麻,仿佛都不是他自己的。

    蒋程黎眼睛稍微睁开一条缝隙,房间里漆黑一片,他顺着他耳边撑着的胳膊向上看去,只能看清大致的轮廓,甚至看不清纪寻的脸。

    是喝醉了还是在梦游?

    纪寻撑在他身前一动不动,就连手下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

    蒋程黎和纪寻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对望,等了一会也没等到纪寻说话,他尿憋的急,没工夫再等着他,想推开他撑在他耳边的胳膊起身。

    蒋程黎推了一下,没推动。

    又推了他肩膀一下,还是没推动,蒋程黎的手腕还被攥住了。

    蒋程黎往回抽手腕,照旧抽不出来,进退两难比刚才还狼狈。

    蒋程黎身下是个单人床,容不下两个大男人,但床垫是特制的十分柔软,他一个人睡弹性正好合适,现在被纪寻压在身下,他整个人都像是快要陷进床垫中。

    挣扎间,蒋程黎看到纪寻是睁着眼的,漆黑幽深的眸子仿佛要和黑夜融为一体,唇瓣紧敏正目光灼灼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