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嫁,她居然要嫁个比暴发户更年青,更帅气的。

    美兰心里岂不是美死啦?

    周巧芳也有三年没见过阎肇了,因为他自打周雪琴怀上老二,就一直在老山前线打仗,这回是战争全面停止,前线整体撤兵,并且大裁军之后,才转业回家的。

    这会儿也在笑着迎了出来:“阎团长来了,快,家里坐。”

    她也以为在战场上三年,阎肇必定给战火摧残的不成样子,怎么乍然一看,这人看起来比原来还年青了些?

    也不知道妹妹发的那么门子疯,这么好的男人,非要闹离婚。

    不过时而回头,看着阎肇那张紧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的脸,她心里又有点体谅妹妹了。天天面对这样一个男人,看着他刀子一样,又深不见底的目光,谁能受得了。

    陈家院子大,今天正在晒麦子,今年是个丰年,一粒粒鼓圆的麦子被暴晒在太阳下,正午的阳光照着,能听见水份慢慢蒸发的声音。

    陈德功和陈美兰正在翻搅麦子,拈起一粒扔到嘴里,能听到咯嘣一声的脆响,就证明它已经干透,可以装进谷仓里去了。

    陈美兰是听到一阵沉沉的脚步声才转身的,恰好迎上一个高大的,穿着绿衬衣的男人深沉的目光,顿时心跳漏了半拍。

    上辈子,关于他的一切,陈美兰都是从两任丈夫嘴里听说的,据说他在公安工作上是货真价实的阎王爷,刚正不阿,不通情理。

    陈美兰的两任丈夫都没少被他追着像狗一样咬过,暴发户最后还栽在他的手上。

    第二任丈夫还总骂他:活该俩儿子一个不成器,一个常年生病。

    妻子也因为他的冷漠,不尽人情而跟他离了婚,总之,他就像公安局大门上那块金色盾牌,是国家的一块好盾牌,但私生活上一塌糊涂。

    这男人肤色古铜,皮肤光滑,军绿色衬衣衬的混身一股寒气,是只有上过战场的军人才有的那种冷寒。

    其实抛开房子和户口,光从表面看,陈美兰觉得跟他结婚自己也不吃亏。

    饶是已经上了年龄,陈美兰也得感慨一声,这人一身阳刚,男子气十足,外貌无可挑剔。

    对方头一回上门,不可能立刻跟她说话。他握上了陈德功的手:“今年收成还好吧?”

    “收成很不错。美兰,赶紧去给阎团长倒杯茶。”陈德功连忙说。

    阎肇依然干净利落,伸手阻止了陈美兰:“我不喝茶,而且我已经转业了,请不要再称我团长。”

    “那咱们中午一起吃饭,我让美兰给咱们做饭吃。”陈德功又说。

    周巧芳也慌的拉着美兰,准备俩人一起去做饭。

    家里乍然多了两张嘴,顿顿要吃饭,粮袋子眼看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