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今天你这是怎么了?”

    雪儿道:“没什么,或许和嫂子说的一样,天气不好睡不着吧。”

    “你想喝两杯嘛?”苏雨萱突然提议。

    赵雪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啊,嫂子要是有这个雅兴的话,雪儿陪你。”

    偌大的苏府,没有休息的绝不止她们两个,苏定方和苏恒也没有睡。

    这一对父子正在书房中交谈。

    “父亲,儿子真的担心,这一次的事情前所未见,而未来如何,更无从所知。”

    看着苏恒,苏定方笑了,“你是在担心自己,还是在担心飞扬?”

    “我在为所有人担心。”苏恒叹了口气,“说真的,父亲这不像我的性格,但世事无常,可怕,可怕。”

    “不要怕。”

    老将军坚定非常,“自古以来,得天道气运者为王,失民心百姓者

    必死;大梁气运绝未到干涸之地。”

    “您如此笃定?”

    老将军颔首,“当今陛下虽然年幼,却擅帝王之术,朝堂之权一直在陈氏手中,非陛下之过,乃历史戏谑罢了;陛下一心想要收回朝权,这是他的决心,更是大梁气运的由来。”

    “可赵恪他”

    苏恒欲言又止,其父道:“恪儿他已是陛下眼中股肱之臣,玉柱金粱皆在一身,陛下都相信他,咱们作为家人更应如此。”

    “可”

    苏恒还要说,然而老将军忽然板起脸来,“恒儿,若再说下去,你便不像是我的儿子了;男子汉大丈夫,可以有迷茫,面都未知的恐怖甚至有一些胆战心惊,也无所谓,可你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相信自己得家人,哪怕他在害你。”

    “这又是为何?父亲,我不懂。”

    “就算他要害你,你若足够强大,他得陷害则必落空,而若你羸弱非常,那么无论家人或是外人都能轻易将你除掉,那死在家人手中或许更舒服些吧。”

    苏恒懂了。

    老头子的话虽然难听,且带着几份悖论之意,然而若得其中真意,必使人豁然开朗。

    皇宫内,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