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自己并没亲自见到过丧尸的踪迹,可我们的“基地”却出现了很多难以解决的问题。

    在缺水断电的条件下,我们在场子的平地里做了个简易的用棚子搭建起来的厕所。但即使每天都有人清扫,可还是散发出难以接受的臭味。

    食物具体还有多少我们并不知道,但从每天的供给看来也所剩不多,用的都是边角料的剩物。

    很多人的手机已经没电,没有玩乐的工具,场面变得混乱、让人焦躁。

    终于在过春节的前几天,这种矛盾还是爆发了出来,而且愈演愈烈。

    由于张涛和龙哥都不知原因地外出,我们工事小组的李教官现在是总长官。

    李教官急得脸部肌肉抽搐,安排着我们工事小组和守卫小组、剩下来的军警来维护秩序,可终究在不使用武力的情况下对这些向往自由的学生抵不过。

    其间,胡孟也站出来说话,可也并不能压住他们的怒火了。

    “砰!”在一声响耳的枪声从门口响起时,这般场面终于是安静下来。

    “怎么了?我刚出去几天,你们就在这儿搞内讧?看看你们,看看你们!”张涛衣衫不整地出现在门口,而他身后的军警们看起来都不是很好,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像是刚从贫民窟里爬出来似的。

    但他们的脸色仍旧是坚韧的黑墨色。

    张涛一个箭步从我们纷纷让出来的道路里掠过,一只手拧起那个带头的小个子。

    “如果在军队,你这就是造反叛变!理当枪毙!”张涛的语气很是颤抖,嘴唇不停抽搐,双眉更是吓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还是那个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副“老大哥”样子的张涛么?

    “我我我......大哥,你别急,我......错了!”小个子被这股子力气提起来,浑身颤抖着,显然被吓得不轻。

    “涛哥,算了算了!”李教官见情势不对,赶紧上来劝道。

    张涛把他放下来,而这小个子也赶忙溜进了人群。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深叹一口气,气不过,又不断点头,不知道在干嘛。

    “呼!李教官,你来一下,还有守卫小组。工事小组继续维持秩序!”张涛也不知道看没看我一眼,直接扭头吩咐道,全场此时鸦雀无声。

    张涛领着军警和守卫小组们出了门,我们守卫小组按着他的要求在胡孟的指引下继续运转着。

    现在躁乱的人也都忘了情绪,老实许多,都坐了。

    我将手中的棒子在两手间来回交换,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我并不知道张涛他们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此行到底碰到了怎样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