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雎投来一个抱歉的目光,和她的组员待在一起,这是她的日常,倒不值得责备。

    苏盈冷哼一声,“费再多心思还不是连句心里话都不想和你说?还有些自以为是的人,担心我爱上她们大可不必,这副孤立、疏远的样子谁看得上谁啊?”

    郁惊晴说:“少说两句吧。”

    其他人倒没有回避郁惊晴,只对姚雨双、苏盈这两个东窗事发的大人物避而不及,正事要说,闲聊躲远,和之前那副“都是姐妹”的样子天差地别。

    晚上,郁惊晴穿越走廊时,发现路过的学员也对她有着奇怪的表情,好像也是那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满头问号。

    郁惊晴想到在网上找原因,见她又被拉出去成了靶子。

    [唱歌不行,跳现代舞倒是不错,编舞可差那很多意思,看直拍里的表现,哪进得了前十?]

    [不是和苏盈公司老总有一腿吗?]

    很多人又“懂”了,[啊,怪不得那么多人支持她!]

    [这不是有张好脸吗?]

    [苏盈公司的老总是她亲戚吧?好像是她叔叔,那得多大岁数了?]

    [为了火还真是敢把自己送上去,太恶心了,亏我还以为她是清纯玉女!]

    郁惊晴握着手机都忘了坐下,什么污言秽语都有,不懂她为什么被这样造谣,只知道她们都是资本的牺牲品。

    苏爽父亲经历了再一次抢救。

    氧气、仪器、强心针勉强续命的办法,让他每次重新醒来都会念叨:“我走个干脆有什么不好?”

    每次感受到生命在眼前静谧地流逝,心底就会崩塌一部分。

    勉强把人留下是因为怕变得孤苦伶仃、是因为爱,还是因为自私?苏爽至今无法定义。

    她真的不想失去爸爸。

    苏爽回望这些年,从原生家庭得到的爱少之又少。

    父母在她十岁时就离婚了。在那之前经历过漫长的争吵、疏离的冷战,最终这个十岁的女孩站在他们面前,像个大人般冷漠,“你们离婚吧。”

    妈妈当时哭了。苏爽现在想起,那应该是对她的愧疚。

    而后见到妈妈的机会屈指可数,她卑微地在妈妈每次回国时都要去见,无论她待几天或者几小时,都看着她飞离她的世界,还会由衷地祝她过得好。

    爸爸那时已是唱片公司的老总,一生都将音乐当作信仰,满屋子唱片就是他对音乐的忠诚,即便如此,也在唱片的衰落期中几近被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