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路爷爷是因为胃癌走的,姑姑也是因为胃癌走的,路平芸就格外注意这些身体上的事情。

    健康的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她隐隐约约总觉得这胃病也是不是有遗传,所以格外注意自己和家人吃饭方面的事情。

    吃饭吃多少就做多少,坚决不能嫌麻烦,也坚决不吃剩饭剩菜。

    这样其实在村里是属于挺麻烦的,谁家做饭都是中午多做一些,晚上早上就懒得张罗了。

    也是有些懒惰的思想在里头,村里天天都有做不完的地里活,在吃食上也就没那么讲究了。

    路平芸就挺讲究这些,吃食方面坚决不会马虎。

    中午午睡也不能马虎,为此还特意花一百多块订做了一个厚厚的深色窗帘。

    午睡的时候就拉上,让屋子里陷入沉沉的黑暗里,人睡意也就来的快些。

    路平芸这个人性子软和,温柔大方,脾气好的不行,谁都喜欢和她亲近。

    可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路平芸家里难念的经就在于她的公公婆婆身上。

    她的公公是村里退休教师,叫白存文,在路家村小学教书一直到退休,是个正儿八经的老师。

    底下一个儿子仨闺女,大闺女二闺女都接了他的班,在村里学校当老师,也都嫁人生娃了。

    最小的闺女刚考上大学,正儿八经的一本大学生,给他长了不少脸面。

    路家村里能出来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就跟珍稀物种大熊猫一样。

    那个年代大部分村里的女孩子都是念完初中就不上学外出打工了,没过几年就回家相亲,嫁人生子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路平芸他公公跟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不一样,因为是正儿八经的退休老教师,国家福利都有他的,每个月都有退休工资。

    所以白存文公公款摆的特别大,虽然是教书育人了一辈子,但在自己家里,却是没有一点教书德。

    自从退休之后,每天啥也不做,就支个桌子打麻将,搓麻将的声音从早到晚响个不停。

    那一个屋子里男的女的都有,从早到晚嬉笑声怒骂声,还夹杂着女人银铃般的撒娇声,哗啦啦推牌翻牌的声音,抽烟吧唧嘴声,闹腾的啊,就没有个停歇的时候。

    “二条。”

    “碰!”

    “三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