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瞧了她们脸色一眼,顿了顿,起身下了榻,只在肩头披了件披风便出去了。

    几个宫女不敢阻拦,紧张地互相看了一眼后,跟着出去了。

    握椒宫外果真有人在哭,只是一直被侍卫拦在外头进不来。

    她走出去,就看到是先前陪着那位房妃来的贴身宫女。

    “这是怎么了?”她问。

    “求魏姑娘救救我家主子……”

    宫女哭道:“皇上得知主子擅自来寻魏姑娘,一怒之下让母族来人请主子回去,主子不肯,眼下握着匕首不肯松手,说今日若离宫,定是一具尸身被抬出去……”

    宝珠听得直皱眉头。

    她未曾真切地喜欢过什么人,更别提论及生生死死的爱情,不能理解一条性命是如何为了情爱而失去的。

    医者仁心,对他们这种时而千辛万苦才能拯救一条性命的人而言,任何事情都不如性命来的重要。

    命都没了,谈什么情爱?

    她折返回去穿好了衣衫,刚刚出了握椒宫,就跟祁旻打了个照面。

    “还病着,去哪儿?”他上下打量她。

    “我去看看房妃。”

    宝珠道:“皇上一道过去吧,她若真死在了宫里,实在说不过去,一番剖白,连我都动容不已,皇上何必如此绝情,后宫多一个女子少一个女子有什么区别呢?”

    多一个女子少一个女子有什么区别?

    多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

    好。

    好好好。

    真不愧是她魏小满!

    祁旻来时就猜测到了她会说出这种没心没肺的话,可真的亲耳听到,依旧只觉得胸腔血气翻涌,怒火翻着个儿地蹭蹭往上窜。

    偏魏宝珠还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怒火,继续道:“爱慕十几载,为皇上几度生死,这种情谊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到的,皇上该好好珍惜的,况且我身子病弱,后宫本就该留几个女子为皇上生育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