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他谢龛也是有靠山的人了呢。

    祁桑不理会他的戏谑调笑。

    与其说她在护着谢龛,倒不如说是在护着另一个自己。

    没错,她在谢龛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背后空无一人,站在悬崖之上,摇摇欲坠,任何一步的退让都会让自己摔个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他唯有向前走。

    手中不多不少,只牵着一根绳,绳的另一头,只拴着一个她。

    她不想叫他失望,不想叫他伤心,不想叫他怀疑。

    她就是要牢牢握紧绳的这一端,同他一道走下去,只要他不松手,她也绝不放弃。

    谢龛也不嫌脏,没有叫人进来,亲自收拾了一地狼藉,而后倒了杯水喂给她漱了漱口。

    祁桑靠着身后宽阔结实的胸膛,闭着眼睛缓和情绪。

    谢龛的下巴轻轻蹭着她头顶,指腹流连地抚过她的鬓角、耳后、后颈,又从后颈滑至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唇。

    今夜的他,格外的柔情温和。

    这点难得的温柔,一点点抚平了她躁动的心跳。

    正昏昏欲睡,就听外头云笙敲门,似有要紧事要禀告。

    谢龛想把祁桑放回榻上,奈何她赖在他怀中不肯动弹,他便扬声将人叫了进来。

    云笙只用眼尾余光扫到榻上二人亲密的姿态,哪里敢正眼看,只低头道:“主子,皇上将人提走了,要亲自审。”

    谢龛漫不经心地整理着祁桑的发丝:“他要亲自审就亲自审,本督倒省下些心神了。”

    “……”

    云笙欲言又止,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

    祁桑感觉到了,睁开眼睛瞧他一眼。

    谢龛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总归不是本督在外头养了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