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耽于酒色,自然也不会去在意什么名声,刻意躲到这穷乡僻壤来放纵自己。

    因他名声本就已经一塌糊涂,也没什么好破坏的了。

    她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走上台阶,靠近那两扇紧闭的楼花木门。

    这一次甚至不需要侧耳倾听,那颤抖着哼唧的声响再清晰不过的透过门传递了出来。

    ……竟不止有一个女子!!

    祁桑被寒风吹到僵硬的指尖微微抖着,脚下没站稳,踉跄后退了两步。

    面上的血色像被抽干了一般迅速褪去。

    屋里女子时而娇羞时而放浪的声音不断传来,明明不大,却震得她双耳嗡嗡作响。

    好似一路直奔他而来的这一日两夜都变成了个笑话。

    路上那鼓动的心跳,奔涌的血流,也在这一瞬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住,而后无情压到了深渊最冷暗处。

    她想起谢龛离开时问的那句话。

    ——你想清楚,要不要做我谢龛的妻。

    一句话,叫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如今想来她也是昏了头了。

    一咬牙,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就去踹门。

    今夜总不能就这样窝囊地走了,她要不进去踹他两脚泄泄愤,就对不住这一路来吃的苦受的冻。

    回去就叫兄长砍了这狗东西的脑袋!给他大卸八块!

    她恨恨地想。

    可尚未踹过去,腰间却骤然一紧。

    她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看过去的功夫,嘴也被人捂住了。

    那人力道极大,像抱一只猫狗般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抱离了开来。

    她双脚离地,在半空中挣扎,鼻息间闻到浅淡的熏香,以及熟悉的血腥气。

    惊恐挣扎的动作稍稍一顿,下一瞬她便在半空中被转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