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上便没有那么足。

    云笙同流光几乎是同一时间停了下来。

    流光飞快上前,尚未平稳呼吸便道:“主子,奴婢刚刚听您在哭,便想进门去看一看,谁料被此贼人一再阻挡,气不过这才动手。”

    祁桑有些尴尬地扫一眼满院子的护卫。

    这下好了,整个公主府的人都知道她半夜没事在寝房里鬼哭狼嚎了。

    她干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不是什么大事,都散了吧,有事我自会叫你们。”

    “可是——”

    流光焦急地上前走了一步,试图往屋里看:“主子您尚未出阁,声誉要紧……”

    声誉?

    整个大祁谁不知她祁桑跟谢龛的关系?

    在一处厮混了两三年,如今才记起自己的声誉是不是晚了些?

    祁桑哭得头疼,没什么力气同她多做解释:“无妨,都下去吧。”

    流光还想要说句什么,手腕一紧,她低头,寻着衣袖上的那只手看上去,只见扶风拧着眉心对自己摇了摇头。

    祁桑抬手关了门。

    谢龛单手撑额,姿势未变,凉凉道:“长公主可真偏心呐。”

    他送到她身边的眼线,她忍也不忍一下地给打发走了。

    如今皇上送来的眼线这般不懂规矩,她反倒做起戏来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祁桑丢下大氅,爬回去躺着:“兄长也是一片好意,担心我受伤,我若将人赶回去了,他会伤心的。”

    她说完这话没听到回应,转头一看,谢总督已经躺下,冷着张俊脸一副睡下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