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先前允诺过祁覃,帮他安抚军中下属还有宗族老人,他们过于看重兵权,试图让几个堂兄堂弟们将兵权从祁覃手中夺过来,闹不好要出人命的。”

    祁桑其实一点都不在乎兵权到底会落到谁的手里。

    祁覃是兄长一手带出来的,虽手段狠辣了些,但不可否认他的确是有些带兵打仗的能力的。

    比起宗族势力,她更在乎谁能真正帮大雍朝守住边疆,护身后一方百姓安宁。

    谢龛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午膳之前回总督府。”

    “嗯嗯。”

    祁桑是用过早膳才带着扶风过去的,远远地就看到祠堂外有人在候着。

    祁氏祠堂鲜少允许女子入内,一向是各位族中长老们议事祭祀的地方,可今日竟不止她一人进了。

    黑压压一片庄严肃穆的黑色衣衫中,一个模样俏丽,瞧着不过刚过及笄之年的姑娘在人群中异常显眼。

    见她过来,一名男子便牵着她上前,主动攀谈道:“桑桑啊,还记得我吧?我是你三堂叔,这是你堂妹祁昭昭,昭昭,快叫堂姐。”

    那姑娘便甜甜笑起来,声音更是甜润润地叫:“堂姐好,堂姐叫我昭昭就好。”

    祁桑长这么大,同祁家亲族们见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对这个祠堂记忆最深的一次,是一个雨夜,母亲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赤着脚跑到祠堂外跪下,求宗族长老们给个说法。

    祁华章宠妾灭妻,天理不容。

    那时一群人冷漠地站在屋檐下,看着母亲跪在雨中淋雨,看着年幼的她站在后头。

    他们说的是,赶紧回家去,别在外头丢人现眼。

    进来了整整一炷香时间,祁桑正事还没聊一句,光是听他们介绍自己就听懵了。

    堂叔堂伯,堂兄堂弟,乌泱泱地挤满了祠堂。

    原来,祁氏这么多人。

    原来她祁桑还有这么多亲戚。

    她唇角保持着微笑,耐心听他们介绍完,一一叫过人后,这才算是入了正题。

    年纪最大的长老咳了一声:“桑桑啊,自古咱们宗族大家便是个一荣俱荣的存在,如今你承蒙圣上厚爱,即将入宫为后,可万要谨言慎行,端庄自持,为圣上绵延子嗣,为咱们祁氏争光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