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二厂这几年间做的恶可不比他们少,枉死在这把咬风刀下的魂更是数不胜数,照理说,这瓜葛也不会是个好瓜葛。

    但总不能是来同他们分一杯羹的吧?

    太监?来此寻欢作乐?

    思及此,姚法生还算客气地哼笑一声:“怎么?徐提督对这女子也感兴趣?”

    在徐西怀面前,他用词还算谨慎,不敢不干不净地说些荤话。

    徐西怀面无表情:“本督不感兴趣。”

    “那徐提督来此是……”

    姚法生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周围一众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面色纷纷由一开始的疑惑不安转为大惊失色。

    就连姚法生的脸色都泛出了些许青白。

    这大雍朝里,能让西厂提督亲自跑腿提人的,除了内厂那位还能有谁?

    要说他堂堂阁老嫡长子,在这京城之中还有几个忌惮之人,怕就只有三厂一卫这群杀人如麻的狗玩意儿了。

    父亲不止一次地叮嘱他,怎么作都可以,万不要作到那群鹰爪跟前。

    先斩后奏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不小心丢了命,他那老父亲就算有通天本事,捞回来也是具尸体了,没个屁用。

    他僵硬地提了提嘴角,挤出一句:“可否请教一下,总督大人同这女子……”

    徐西怀忽然转头对身旁的掌刑千户道:“昨儿个那些个不听话的,可都处置了?”

    身后立刻有人应道:“回提督,截了舌,喂他们自个儿吃下了。”

    姚法生倒吸一口凉气,身后一群狐朋狗友们也跟着倒吸气,两股战战几欲跪下去。

    他们可不想为了一时之快被割掉舌头。

    徐西怀的视线绕过众人,最终落在始终冷眼旁观的祁桑身上:“收拾东西,随本督出来。”

    祁桑已经作势要落下的右手又顿住。

    迟疑片刻后,终是转身慢慢回了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