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龛来了兴致,起身走到她面前。

    两人之间连半步的距离都不剩。

    他自上而下地瞧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凉凉反问:“本督瞧上你了?”

    “总督若想否认大可……”

    “不否认。”

    谢龛说:“祁桑,你说得没错,本督的确是瞧上你了。”

    祁桑阖眸,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瞬间,仿佛心如死灰。

    心中有所猜测是一回事,被板上钉钉地认下了,又是另一回事。

    就好像知道自己会死是一种感觉,真被拉上刑场砍头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努力平复好了情绪,她才抬头看向他:“然后呢?总督打算同我玩多久?你该知道我不是个安分的,随时都会招惹一些不该招惹的人,留下一个个烂摊子,你一个收拾不好怕是要惹火烧身。”

    谢龛俯身,长指勾了几根她微凉顺滑的在指间捻着。

    “是会麻烦一些,不过无妨,这软肋有了便有了,本督以后走哪儿都带着你,盯得紧了,麻烦自然也会少一些。”

    祁桑直接给气笑了:“日日带着,你就不怕走着走着,或是睡着睡着,突然就被我一剑刺死了?”

    “好啊,本督亲自教你剑术,免得你连心口在哪里都分不清,刺偏了可就白白浪费了机会。”

    咬出最后一个字来时,谢龛的唇齿也咬上了她的耳骨。

    同那夜一模一样的位置,似是嫌弃齿痕消了,再重新给她补一个。

    祁桑浑身一抖,许多记忆汹涌扑入脑海,恐惧淹没理智,她奋力将他推开:“别碰我!”

    月光那样黯淡,依旧掩不住她眼底的厌恶与憎恨。

    谢龛却并不在意。

    他要的是她的人,只要她在他眼前就行,是高兴是伤心都无所谓。

    “晚膳来了,先用膳。”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