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似是记起了什么,蓦地面色大变!

    离开府中时,她同邢守约说过什么?!

    她说谢龛知晓崔阳同宏亲王的书信往来,此事在将来的某一天,势必是要掀起风浪来的。

    她的本意是想让邢守约想办法从镇东军中抽身出来。

    崔阳同内阁首辅姚不辞之间关系密切,又已同宏亲王筹谋许久,不会轻易改变想法,但邢守约不一样。

    他身后还有邢氏这个百年望族,书香门第世家,万不要搅入这种抄家灭族的皇位争夺战中去。

    可他竟然转头就同崔阳反了!

    怎么可以这么莽撞,怎么可以……

    她忽然抓紧扶风手臂,慌乱地问:“见到邢守约了吗?”

    扶风摇头。

    一个动作,叫祁桑瞬间心凉了半截。

    她怔在原地半晌,忽然转身往谢龛寝殿走去。

    不夙待她离开后,才沉下了脸色:“扶风,就凭你刚刚的那句话,若是这总督府的人,下场会比死还惨上许多。”

    扶风面无表情:“可惜,我并不是总督府的人,我的主子也只有一个。”

    不夙:“……”

    好,好好好,又来一个,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不夙气急,又暂时无法拿他如何,只能咬牙忍了。

    ……

    短短不过几十步的距离,祁桑走得异常艰难。

    从谢龛离开到回来,这中间似乎也不过用了短短两个时辰。

    她用力推开门。

    谢龛已经洗完了澡,此刻正坐在床榻边,赤着上身,腰间赫然一处三四寸长的伤口,那伤口似是很深很深,甚至能隐隐看到里面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