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岳丈大人。”

    江寒拱了拱手,便退出书房。

    而在退出书房后,他就收起愤懑的表情,一脸的平静。

    他告诉秦仲自然不是指望秦仲立马给自己报仇,殷家的权势不比宁国府差,仅凭那四个死去的凶手还难以给殷停梨定罪。

    人家咬死人不是我派的还能如何?

    他之所以告诉秦仲一来是为了敲山震虎,将这件事闹大,让殷停梨不敢再下暗手,二来则是要做到钟离大儒所说的,和光同尘!

    自己几次显露诗词上的才华,便等于在所有人面前树立了一个才子的人设,让人一提起他就想起他的《武松传》,想起他的《摸鱼儿》。

    就算他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那要怎么做到和光同尘?

    江寒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个法子,那就是给自己塑造另一重人设。

    怯懦怕死的人设。

    所以他一回来就告诉秦仲,并让秦仲派人保护他,大张旗鼓此事,接下来他还要龟缩在宁国府中几天不出门,让人知道他怕了,怕到不敢出门。

    以后有人提起他时,想到的不仅是个才子,还会觉得他不会武艺,性格怯弱,贪生怕死。

    如此一来,想对付他的人就会对他掉以轻心。

    而等他弄死殷停梨后,别人也不会将殷停梨的死联想到一个生性怯懦的赘婿身上。

    ……

    殷府。

    书房。

    殷向荣背负双手,满脸阴沉。殷停梨站在他身后。

    “是你派人去杀江寒的?”

    “是,父亲。”

    “胡闹!你不是说要收服此人为己所用吗?怎么派人去杀他?”

    “父亲息怒,此人放肆,不仅将售书权卖给了清秋堂,还讥讽于我,不杀他,难泄我心头之恨!”殷停梨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