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一块出去,怎么就丢了一个,袭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荣氏红着眼眶,焦急不已。

    魏袭宁茫然摇头;“当时抽签大姐姐没和我在一块,那么多人在场,我哪看得住人。”

    这也怪不得魏袭宁,毕竟荣氏一点证据都没有,眼看着天色渐渐黑了,荣氏坐如针毡,屡屡让丫鬟出去打听消息。

    “先别急,宛柔性子稳重不会贪玩,或许是被什么事儿绊住了。”魏老夫人转动佛珠,早已心急如焚。

    荣氏道:“正因如此儿媳才着急,身边的丫鬟也是无用,连主子都看不好!”

    转头荣氏将气一股脑撒在了丫鬟身上,小丫鬟瑟瑟发抖跪地求饶,屋子里此起彼伏哭喊声,魏老夫人皱眉只觉得嚷嚷脑袋疼,摆摆手,将人将几个小丫鬟带出去,耳根子清净才舒缓眉头。

    “母亲,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宛柔,宛柔素来不与人为敌,她又不擅骑射,出去两个姑娘偏只有她没回来,若是宛柔出了什么事儿,可是要了儿媳的命啊!”

    荣氏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又看了眼对面一脸悠然不急不慌的裳桦长公主,忍不住道:“宛柔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日后魏家姑娘名声必然也会跟着受损……”

    这话是说给裳桦长公主听的。

    裳桦长公主长眉一挑:“大嫂放心,此事我已经封锁了消息,谁也不知道宛柔丢失。”

    见裳桦长公主开口,荣氏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平日里两姐妹形影不离,宛柔不善骑射,袭宁若能略略照拂一二,也不会出现今日的事。”

    说来说去还是怪上了魏袭宁。

    魏袭宁伸手掐了一把大腿,红着眼拉着裳桦长公主的衣袖,委屈道:“母亲,是女儿的错,当初女儿就不该应了去狩猎之事,老老实实呆在府上学规矩,一定不会出错。”

    荣氏噎了,去狩猎的事儿还是她提议的呢。

    裳桦长公主见不得自家女儿受委屈,脸色一沉,侧目意味深长看了眼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怒斥:“老大媳妇你是急糊涂了,连丫鬟侍卫都没看住,怎么能怪上袭宁?”

    荣氏张嘴要辩驳,魏老夫人冲着她使了个眼色,荣氏气急之下只要咽了回去。

    屋子里寂静,气氛有些紧张,直到半夜才传来消息,人找到了,一同找到的还有戚昀,两人是被抬回来的,各自身上血淋淋的,戚昀半张脸模糊不清,血迹已经干枯。

    魏宛柔昏迷不醒,大夫检查后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她正好掉在了戚昀的后背上挡了下,这才受了轻伤。

    魏袭宁望着两人的伤势不禁倒吸口凉气,竟伤的这么重,上辈子没摔死是她命大。

    两人的处境魏袭宁并未觉得愧疚,上辈子她也经历过,全是拜两人所赐。

    “袭宁,快回去!”裳桦长公主捂住魏袭宁的眼睛,不许她多瞧,魏袭宁喃喃点头,轻轻拽了拽裳桦长公主的衣袖:“母亲,我……我在猎场上见过明王世子,可他对我赔礼道歉,我没理会,怎么一转眼和大姐姐一块?”

    裳桦长公主略略扬眉,转而安慰;“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回去歇着吧,一切有母亲在呢,谁敢攀咬你,母亲定不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