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娘子被拽掉的一撮撮头发就躺在她的脚边,她满头头发凌乱,有些地方还露出了头皮,此刻瘫在木椅上,格外的可笑。

    她叹口气,“我生气,可是有什么用?”

    阮亭撇着嘴,“娘,咱们被高氏修理了一顿,没有讨到一点儿公道,聘礼最后也全退回去了。但凡大哥站在咱们这边,我们也不会受这些委屈。”

    王娘子又叹口气,“我就当没有你大哥这个儿子。娴儿,既然与高家退亲了,娘一定要给你找一个好的夫家,这样娘与你才不用看你哥的脸色。待会儿大夫过来了,让他先给你诊治,你脸上的伤痕,耽搁不得,一定不能落下疤痕。”

    阮亭是怎么处理提亲这回事儿的,甄玉棠随便问了几句,后道:“出了这档子事儿,不知道你娘与阮娴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了?”

    阮亭给甄玉棠倒了一盏茶,茶香四溢,“应当能安分一段时间,你这几日,尽量不要与她见面,她若是非要让你过去,你就推脱说身子不舒服。”

    “好啊,你说我身子不舒服。”甄玉棠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打趣着开口。

    阮亭无奈的勾唇一笑,“我这不是怕你被我娘欺负?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还倒打一耙。”

    甄玉棠笑起来,“我知道,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放心,我本来也不想与你娘见面。”

    顿了一下,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不过,经过这件事,你娘肯定对你越发的不满。”

    阮亭悠悠的晃着茶盏,沉默了片刻,“我已经习惯了。”

    甄玉棠不由得看向他,阮亭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能与双亲和睦相处,固然好,可若不能,也不代表你是不孝,帮理不帮亲,您做的并不错。”

    阮亭笑了笑,“你这是在安慰我?”

    甄玉棠狡黠一笑,“是啊,夫君,你还满意我的安慰吗?”

    阮亭摩/挲着茶盏,话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满意。”

    高氏回到家后,把当日的情形告诉了高家人,虽她特意叮嘱高家人不要把事情传出去,但人多嘴杂,事情还是透露了出去。

    具体的情形没有被传出去,但不少人颇有兴致的各种猜测,有人说是高氏太过泼辣,也有人猜测是阮娴和王娘子出尔反尔,看不上高家。

    各种传言穿传得有模有样的,阮娴和王娘子的名声不由得受到了影响。一时间,没有媒婆要给阮娴说亲,阮娴在家里忿忿的砸了不少瓷瓶。

    第二天,韩晚迫不及待跑过来,打听着,“玉棠,阮娴与高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甄玉棠粗粗把事情说了一遍,韩晚摇着头,“啧啧啧,阮娴与王娘子这不是自作自受嘛!近来外面关于她的流言可不少,她何必呢?好好的一张牌,硬是被她打了个稀巴烂,也不知道她与你婆母是怎么想的?”

    “阮娴有些小聪明,自视甚高不是好事。”甄玉棠眼下关心的不是阮娴,她道:“不说她了,我这两天正想去见你一面,你与李远怎么样了,他可有给你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