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侯府等人入国都时,既没有鞭Pa0爆竹声刺激,亦未有百姓相迎。就宛若他们守卫疆域不让外敌来袭是理所应当,又或是觉得这国都安稳自是与他们无g。

    马蹄声响伴随车轮毂辘,城门敞开时最前头的人映入茶楼之上所安坐者的眼中。白衣少年郎缰绳紧握,放慢马速,连带着後头随行的几辆马车也缓上不少。

    茶楼中坐有几多姑娘家,她们的视线都放在白衣少年之上——一袭月华sE服饰却不显得Si气,腰间坠挂佩玉惟一抹亮sE。那头青丝没有束以玉冠,仅是随意撩起前发绕至後头以簪束紧,未被缚住的发丝随风飘逸,看来带着一丝狂放不羁。

    若非姑娘受世俗礼制束缚,或许她们早已学着放榜游街朝探花郎丢帕子那般,将携带的帕子往那少年郎丢去。马上的人并非未注意那些SaO动,那双含情的桃花眼也不负众望地朝茶楼望去,不失礼貌地弯唇微笑。

    「还听说洛安侯府的人都凶悍至极,尤其是在他们抵达边疆後不过两年便传出修罗将军之名号,可没想到那府中还有这般俊的儿郎,早知如此便不让娘亲先给我订下姻亲了!」

    「怎麽就确定那是洛安侯府家的儿郎?指不定那是圣上特派去迎接洛安侯返城的将领呢?」

    其中一名姑娘听闻友人这样说着,笑声宛如铃铛般响起,似是要嘲笑友人的孤陋寡闻却又不会过於明显。

    「你瞧,若他是被派去迎接的将军怎会如此率X,连发都不冠?我可听说洛安侯府有位尚未及冠的儿郎,那便是——么子褚轻歌,自年幼时便长於边疆,定是没有学过国都被严守规制的礼仪才会这般随心。」

    话语间落,车马早已远离茶楼目光所及范围之外,白衣少年——褚轻歌遵照着身旁小厮的引路调转马身往洛安侯府前进。

    十年了,对这出云城里的事物褚轻歌早已模糊记忆,唯有方出城那段风雨袭来、洪水冲散了他与二哥联系的梦魇被牢牢刻进骨子。他心系的并非国城的洛安侯府,若真要他说起,他只觉得边疆是他的归乡。

    但这国城,还有那被关在皇g0ng後院里的姑姑皆是父母无法割舍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