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康沉静的看着瓦格陵手中的镯子,不知在想这些什么。

    瓦格陵有些诧异,缓慢的抬起头,小声提醒道:“王上?”

    南门康回过神来,深邃的目光逐渐升起,将瓦格陵手中的镯子拿了起来,放在手心中细细的摩挲着。

    “你刚刚说,杳杳说,凤吟的安康郡主白锦随她一起在幽王府潜伏?”南门康问道。

    瓦格陵点了点头,“正是,属下看到了那安康郡主的样貌,的确是张那个样子。”

    南门康转过身,继续看着已逝王后的画像,“看来,杳杳与那安康郡主的交情匪浅。”

    “是,格格之前传信来不也说过,安康郡主与她情同姐妹,十分要好,且在白府还受到了白家人的照顾,在摔坏腿的那段日子里,一直都是白家人在照顾。”瓦格陵说道。

    南门康的脸上却没有那么轻松,镯子的边缘被他搓的有些发热,“安康郡主的是为了有人破坏北沧与凤吟的邦交而来,为何会躲进幽王府?”

    这个瓦格陵倒是没有问,“这……或许之前的白玉石矿与霍州疫灾的事情的确与幽王脱不开干系?”

    “南门刺一直都在监视之中,况且白玉石矿的事情重大,光凭借南门刺一个人,根本做不到,他能在府上屯兵都耗费了将近十年的时间,白玉石矿这件事情,他没这么大的本事。”

    南门康对自己的这个弟弟在了解不过了,自命不凡,甚是清高,且极其自大。

    在霍州下个毒或许还能做到,可若是将白玉石矿这件事情隐瞒了十年之久,他可做不到!

    能让白锦一到幽王府就潜藏在那里,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王上,那您认为我们接下来应当如何?要不要把格格接回来,我担心格格会有危险。”

    南门康摇摇头,“有重光在,杳杳不会有危险,而且现在也没有办法将人接回来,否则一定会引起南门刺的警觉,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南门康将镯子收起来,“这样,你去幽王府一趟,将本王的手书想办法交给安康郡主,南门刺一定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瓦格陵应下,在宴会结束之后,找了个借口随着幽王与幽王妃一起回府。

    “多谢瓦格将军了,幽王每每进宫赴宴都会醉成这样,每次都麻烦你。”卓然朝着瓦格陵笑道。

    瓦格陵背着已经烂醉的幽王,“幽王妃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说着,瓦格陵便将的幽王背到了寝殿,“幽王妃,幽王喝得这般醉,还是要赶紧喝点醒酒汤才是,否则明日起来定会头疼。”

    卓然也叹了声,“稍晚些的时候,还要面见我父,这可如何是好?对了,速速去后院将程姑娘找来。”

    正说着,白锦便走了过来,“刚刚听到声音便想是不是王妃回来了,这是怎么了?”

    “王爷喝醉了,程姑娘可有好的解酒药?”卓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