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内,许弘文藏在了墨頔的床上。

    “你以为你躲在我这里,她就找不到了?”

    许弘文将自己裹成个粽子,“能躲一时是一时,只要你不出卖我,我就能一直躲在这里。”

    “就算我不出卖你,军营之内就这么大,你觉得你还能躲得过吗?”墨頔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去认错,她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就她还讲道理?你是没看到她让人把我扔到水里,将辣椒面撒在我眼睛里的时候,她就是母老虎变身,还讲道理,讲个屁的道理。”

    许弘文转头闭上眼睛倒在床上,“我今天就躲在你这里了,说什么都没有用。”

    等了一会,许弘文也没有听到墨頔的回应。

    他慢慢的睁开眼,结果看到眼前笑眯眯的人,吓得差点没喊娘。

    “我靠!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锦手中拿着用地图卷成卷的棍子,放在手里掂了掂,“从你说我不讲道理开始。”

    话落,白锦一棒子就打了过去,直接抽在了许弘文的屁股上。

    许弘文哎呦一声,“这里我可是刚刚被皇上杖责了二十大板,又挨了我姐姐的一顿揍,你怎么还打?”

    “我打的就是你!”白锦一边说一边追着许弘文,“私闯皇陵,擅自入宫,随军出征,这桩桩件件哪一条你不该打?你是不是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战场,刀剑无眼,随时丧命,你竟然悄无声息的跑了过来,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向嫂嫂交代?”

    许弘文直接躲在了墨頔的身后,“墨頔都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难道就因为我手上没有阎魔令?还是你觉得墨頔在你眼中根本不是孩子!”

    这话倒是给白锦问愣住了。

    她举着棍子站在原地,眼神看向似笑非笑的墨頔。

    的确,她从来不曾将他当成一般的孩子来看待。

    许宏文与墨頔同龄。可是在白锦的眼中,许弘文始终都是那个需要被照顾,被教育的小孩子。

    而墨頔,似乎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

    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需要人照顾。

    小小年纪就能够将自己的亲生父母玩弄于鼓掌之中,又能够在天子面前临危不乱的设下层层圈套,最后还与太子交换条件保护自己的安全。

    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能够称之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