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哼笑了声:“哦?我们白府何时有过这个规矩了,春梅,你知道么?”

    春梅委了委身子,“奴婢不知,通常夫人跟小姐休息的时候,我们几个贴身的丫鬟都是守在窗前或门前,院子里其他的人也都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免得小姐醒了唤不到人。”

    王婆暗暗瞥了眼,“我们在庄子里,没那么多规矩。”

    “大胆,竟然敢在主子面前讲规矩,是不是不想活了!”白墨呵斥声。

    白墨在军营里时间长,浑身的杀伐之气,这一声简单的训斥,竟是让一众婆子们吓得冷汗津津。

    白桓眯着眸子,脸上挂着笑意,说出的话却有些阴恻恻的味道。

    “王婆子,本少爷在庄子里的时候就曾训诫过你们,如今的回了府,警示还不把本少爷的话记在心里,可是不愿听?”

    “老奴不敢。”王婆子那想那么多,只是想赶紧应承了白锦罢了。

    白锦这时拍了下桌子,“腌臜的东西,白府的规矩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么?春梅,给我拖出去打上十板子,拿上奴籍找个人伢子买了。”

    王婆子脊背一僵,这怎么就买了?

    “小姐饶命啊,老奴知错了,知错了……”

    但这认错的话,她想说,白锦也不行听了。

    剩下的人都要抖成了筛子,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白锦微微弯唇,“你们跟我说说,老夫人的病,究竟如何?”

    几人面面相蹙,少顷,总算出了声。

    “回,回小姐,我们真的不清楚,刘妈妈在半月之前就总说老夫人头痛,后来差我们回来,说是要仔细着夫人的旧疾,还不让我们告诉老爷,刘妈妈所说之事,我们今日也是第一次听说。”

    白锦点了点头,刚才发落了王婆子果然有用,总算是听到些实话。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今日的疏忽便这样,日后白府的规矩都记住,那样才能获得长久。”

    白锦的声音像是夏夜里的风,让人听上去十分舒爽,可仔细一品,却又带着摄人的寒。

    众人都知道,白锦这是在警告她们,白府如今的掌事女主人是李氏,不是白老夫人。

    “是。”

    众人走后,白墨跟白桓也不在装模作样。

    “不是,那老太婆真病了?”白墨惊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