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急的跳脚,“郡主,你这不是胡闹么?”

    君衍却握住了白锦的衣摆,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张开,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竟是让他气窜连连。

    他说:“好。”

    白锦扯下自己的衣摆,从头上拔下玉簪缠上,“咬着,你的肩膀伤口过深,绝不能动,否则这胳膊就废了,可记住?”

    君衍眨了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锦,将自己的所有全部交付。

    白锦将烈酒倒在匕首上,深吸了口气,将刚刚的纱布扯开。

    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周边的肉却已经溃烂发黑。

    腐肉的味道混着血腥气味不断传来,白锦面不改色,一刀一刀的将那发黑的腐肉割下。

    那些太医们已经不敢再去看,纵然从医多年,也不曾看过这般场景。

    君衍却是眼睛一眨不眨,直直的看着白锦,仿佛要将她印在眼底。

    马车不断的飞驰在街上,车中的人却是稳如泰山,握着刀的手甚至不曾抖动,

    白虎的牙齿细长,肩膀上的两个血洞似乎要将肉体贯穿。

    发黑的腐肉竟是也顺着血洞延伸。

    如此,只能挖了。

    白锦看了一眼君衍,见他朝着自己眨了下眼睛,也不再多说。

    匕首径直而下,将那血洞中的腐肉挖出。

    君衍一口咬碎了玉簪,更是控制不住的抓住了白锦的脚腕。

    白锦倒吸口凉气,却不曾出声,专心致志的挖着腐肉。

    直到血洞已经重新透出红色的血来,白锦终于松了口气。

    她伸手合上君衍的眼睛,将他头上的银针拔下来,“睡吧,等醒过来的时候,记得赔我发簪。”

    君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随后沉沉睡下。

    马车停在太子府的门前,众人将君衍抬进卧房,白锦紧随其后,雪莲花还剩下一半,刚好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