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无人能察觉的神识悄然的融入了风雨之中,随着夜色,无声无息的掠过了所有物件。

    无人能察觉,也无人能知晓。

    原来,这面铜镜不是只有在大帝禁区里才能用,而是只有在那些大帝墓陵的压制下,它才没那么肆无忌惮,没那么……恐怖诡异。

    但从今夜开始,酒楼里的某个少年,便能如同一只看不见的幽灵一样,肆意的窥探大陆上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自此,便大道可期。

    ……

    顾白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有骨髓战栗的激动和狂喜,有大道可期的自信和期盼,也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和困惑。

    “我师傅其实是个偷窥狂嘛?靠着偷窥和苟命才证道成帝?”

    顾白水笑了笑,不过心神也顿时开阔了不少。

    有这样一件逆天至宝在手,天下之大又有何处不能去?

    再危险的地方,只要自己不以身犯险落入无处可逃的包围圈里,便算不得生死之难。

    这样想着,顾白水在洛阳城里飘散的意识偶然的穿过了一道薄薄的墙壁。

    墙壁后的卧室里,坐着一位头发须白的老者和一位儒雅贵气的中年人。

    他俩相互似乎在交谈着什么,不过窗外的雷雨声太大,顾白水有些听不清楚。

    飘散在卧室内的那缕神识轻轻颤抖,有些犹豫不决也有些踌躇不定。

    因为这缕神识背后的青衣少年认出了屋子里那两个人的身份。

    一人是摇光圣地的老圣主,另一人是如今中洲姬家的家主。

    这两人都至少是老圣人境界的恐怖存在,在整个大陆都尊贵无比,受无数修士仰望。

    顾白水不知道以这两位圣人的境界底蕴,到底能不能察觉到自己的窥视,这对他来说是一次冒险,也是一次惊心动魄的尝试。

    终于,或许是经受不住青铜镜对他人秘密窥探的诱惑,屋子里的那缕神识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正在交谈的两人些许。

    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应该都来的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