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这就是我觉得这个事透露着怪异的原因。他这套游戏要玩下来并且玩的这么大这么彻底这么肆无忌惮,绝不是打点好哪一个两个领导或者哪一个两个部门的事,这可是需要整个系统都给他完全开绿灯,他陆文杰真的有这么大的能量吗?”萧建安反问着秦鹤林。

    “据我所知这个陆文杰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如果他本身就有这么大的能量,他无需从中江跑到东阳来,中江是个更大的市场,其次,如果他真有这么大的能量也就不需要到处打着周书记女婿的招牌了。”秦鹤林再次点了一根烟。

    “所以我认为这中间一定有蹊跷,这事可能没这么简单。”萧建安点头。

    “不管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猫腻,这件事对于周书记来说都是致命的,而且,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可能这个事就是冲着周书记来的。”秦鹤林严肃地说着。

    “老弟,我能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至于其它的,我只是个商人,我爱莫能助了。”

    “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有了这些东西就已经解决了关键的问题。”秦鹤林扬了扬手里的证据。

    秦鹤林并未在萧建安这里多待,拿上资料,准确地说是“证据”。

    秦鹤林没回家,而是去了胡梦欣家。

    秦鹤林过去的时候,胡梦欣正一个人靠在落地窗边坐着,手里端着红酒,外面是灿烂的霓虹灯。

    “喝点吗?”胡梦欣问。

    “不喝了,刚喝了不少白酒,再混着红酒喝太难受了。”

    “那我给你倒杯茶吧。”

    “算了,别麻烦了。”秦鹤林也盘着腿靠着玻璃坐下。

    “看样子今天与周书记的谈话对你感触很大?”秦鹤林看了眼胡梦欣后问道。

    “只是周书记的话让我多想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今天周书记问了我一个问题,是人治重要还是法治重要。”胡梦欣说道。

    “啊?”秦鹤林有些惊讶,他以为周启明找胡梦欣谈的肯定是有关于黄龙县以后工作上的事,但是没想到两人谈的却是这种深奥甚至有点哲学的问题。

    “你怎么回答的?”秦鹤林问着。

    “我回答当然是法治重要。”

    “我想周书记想要的肯定不是这个答案,法治的重要性是个人都知道,我们国家一直都在强调依法治国,如果是这么个答案周书记也就没必要特意问你了。”秦鹤林笑着说着。

    “周书记跟我说,法治是根,无根则不立,人治是叶,枝繁叶茂靠的是叶。”胡梦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