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王二家的建军和村东的大宝,都是骑车摔死的。这条路必须修,不修我们牛角山村的人永远都没活路,早晚要死在这个大山里……”

    “……”

    秦鹤林坐在那听着村干部和老百姓大吐苦水,说着说着很多人都流出了泪水,也越来越激动,秦鹤林越听越惊讶,也越听心里越堵得慌。

    听到最后秦鹤林大口大口地抽着烟,一个上午,他抽光了一包烟。

    当秦鹤林从牛角山村出来时心情十分的沉重,下午下班之后他骑着摩托车去街上买了一只烧鸡,提着二斤卤牛肉直接去了李德军家。

    “嫂子,来打秋风了。”秦鹤林笑呵呵地对开门的李德军老婆道。

    “他猜到你今天会来,酒都倒好了,你等一会儿,菜马上炒好。”李德军老婆笑呵呵地说着,她是个贤良淑惠的女人。

    秦鹤林走到餐桌,李德军果然已经倒好了酒在等着秦鹤林了。

    秦鹤林也没客气,把买来的菜摆上,也没等李德军老婆炒的菜两人就喝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会来?”

    “我上午去叫车,办公室跟我说你叫车去了牛角山,我就猜到你晚上肯定会来找我喝酒的。”李德军笑呵呵地说着。

    “牛角山村的老百姓太苦了,之前我去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太关心过这条路的事,但是今天我震撼到了,老李,我心里有些难受。”秦鹤林与李德军碰了一杯之后大口喝着。

    李德军也不说话,叹了口气,陪着秦鹤林喝着酒。

    “牛角山村的老百姓之所以这么苦,这条路不通是最主要的原因。这么多年修不了这么一条路,而且一直不闻不问,能推则推,我们政府有罪,我们都有罪。”秦鹤林咬着牙道。

    “你想修这条路?”李德军给秦鹤林递了一根烟。

    “不是想,而是必须修。”秦鹤林说的斩钉截铁。

    “十年前我跟你有同样的想法,牛角山村修路的计划就是我提出来的。但是现在我已经没这个想法了,因为已经绝望了,老弟,以后你也会跟我一样绝望的。”李德军帮秦鹤林把酒杯倒满。

    “为什么?修条路这么难吗?那么多高速公路跨海大桥都修通了还修不了这么一条村道吗?”秦鹤林不解。

    “还真被你说中了,跨海大桥容易修,牛角山村这条路难修。”

    “为什么?”

    “钱,就一个钱字。牛角山村这条路我早就让人做了个计划,路虽然不长,但是是山路,没个一百二十三万是下不来的,这还是最低级的标准,而且是十年前我做计划时的标准。”

    “就按照一百二十万来算,这笔钱谁出?牛角山村已经穷成那样了,他们有这个能力集资修路吗?所以这条路只能政府出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