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暂且别过。

    随后,卫渊独自乘坐车辇返回侯府,一路上,他都在想一个问题。

    他与董毡是第一次见面。

    对方为何能够这般毫无顾忌的信任自己?

    又或者说,为什么选择信任自己?

    想得到什么?

    卫渊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知道,这或许是一個机会。

    返回侯府之后,他特意叫来了盛长柏,笑问道:“自你科举入仕,你我二人,还未好好聊聊。”

    恰巧今日那位一直教张桂芬茶艺的赵小娘子在。

    索性,卫渊就让她来泡茶。

    盛长柏略显拘束,因为这是卫渊第一次单独叫他来侯府,心中隐隐觉着,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不知今日舅舅想与外甥聊什么?”

    卫渊开门见山道:“这几日,你可有去找你的老师?”

    盛长柏摇了摇头,“半个多月前,我在老师府上学一些治世之策,老师说,最近正在改革吏治的关键时刻,让我轻易不可寻他。”

    关键时刻?

    卫渊好奇道:“改到什么程度了?”

    盛长柏道:“据我老师说,如今天下吏员,已裁四分之一,老师最终的目的,是要裁三分之一。”

    卫渊点了点头,“如今,文司各衙,均已被裁撤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轮到武司了?”

    盛长柏摇头道:“外甥倒是未听说此事。”

    卫渊‘嗯’了一声,又道:“勇毅侯府那边去了么?”

    盛长柏道:“我大姐她们去了,就无需外甥再去。”

    卫渊轻抿了口茶,“最近可有听坊间传闻?”

    盛长柏好奇道:“舅舅指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