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让郭颢长跪不起,其实还有一个心思。

    那就是告诉满船的商贾,海运或者东南,到底是谁说了算。

    待他跪到夜半时分,林兆远才走出船舱,向郭颢说道:

    “大哥说了,你可以不用跪着了。”

    听到这番话,郭颢才松了口气,刚说要起身时,却感到下体产生一种无力感,无论如何,都是站不起来,他无奈地看向林兆远,

    “兆远,扶我一把。”

    林兆远将他搀扶起来。

    他捶打着自己的双腿,苦笑一声,询问道:“大哥,还说了什么?”

    林兆远摇了摇头。

    郭颢又问,“大哥还在动怒?”

    林兆远直言道:“若你是大哥,你当如何?”

    郭颢无言。

    陈大牛道:“好了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咱哥仨好不容易相聚,一块喝一杯?”

    郭颢道:“兆远,喝一杯吧?”

    林兆远摇头道:“累了,改日。”

    郭颢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陈大牛道:“他不喝,咱俩喝。”

    林兆远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无奈,代州的哥几个里,也就陈大牛敢在如此敏感的时刻与郭颢喝酒了。

    待回到船舱里,他将郭颢与陈大牛吃酒的事情告知卫渊。

    后者没有任何神情上的波动,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

    林兆远也没有再说什么,离开此间,返回自己的住处歇着。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