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然的归来,如同春风拂面,给千所门带来了久违的欢乐。门内上下,从长老到弟子,无不欢欣鼓舞,纷纷忙碌起来,准备丰盛的宴席,以庆祝这难得的团聚。

    当吴然从后院缓缓走出,身边跟随着一位英气逼人的青年——华。两人一同步入宴会大厅,只见堂上早已座无虚席,宾客们闻讯而来,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吴然面带微笑,一一向宾客们敬酒,同时不忘介绍身边的华。他言辞恳切,举止得体,给足了华面子,也让在场的宾客们对这位新来的青年刮目相看。

    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不知不觉间已过半个时辰。突然,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跑来报告:“久和来了!”这一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层层涟漪。

    在场众人心中一凛,面面相觑。久和对千所门在玉城地位的窥视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前些日子,吴天遭人埋伏身受重伤,虽然苦于没有证据无法指认久和,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更何况,现在齐老鬼对吴然所做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谁都知道齐老鬼是久和的结拜兄弟,此次埋伏定是久和指使。

    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久和竟然还敢主动上门,这无疑是在向千所门挑衅。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吴然,仿佛在等待他的指示:“干吧?现在就把他办了,替门主和你报仇!”

    然而,吴然却并未多言。他伸出手示意大家冷静,然后淡淡地开口道:“请他进来吧。”说完,他便从座位上起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门前。

    很快,久和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他面带微笑,步履从容,仿佛并不在意周围充满敌意的目光。千所门的弟子们各个面露凶光,紧盯着这位不速之客。

    久和进入大厅后,一眼便看到了迎接他的吴然。他微笑着上前打招呼道:“贤侄,多年不见更加精神了!”

    吴然回以微笑,不卑不亢地答道:“多年不见久掌门光彩更胜从前呀!”

    两人之间的对话看似和谐,但实则暗流涌动。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特别是千所门的弟子们,他们心中早已将久和视为害了门主、又险些害了少主的罪魁祸首。然而,在这种场合下,他们也只能强忍怒火,静观其变。

    久和似乎并不在意周围的气氛,他边笑边开口道:“老了,老了,比不了以前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吴然闻言,微微一笑道:“久掌门谦虚了。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你学习呢。”

    两人的对话继续进行着,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对老友在闲聊。然而,在这和谐的氛围中,却隐藏着深深的敌意和较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这一点,他们都在等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变故。

    人群中,突然有人用低沉的声音嘀咕道:“他也有脸来?”紧接着,一个声音较为响亮地响起:“就是他伤了掌门!”声音在人群中回荡,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久和站在千所门的门口,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目光和议论。他清楚,此刻装腔作势并无必要,但也不能任由他人随意中伤。他环顾四周,目光坚定而深邃。

    “贤侄,怎么这般景象?是不欢迎我吗?”久和沉声问道,目光直视着千所门的弟子们。那些弟子们虽然昂首挺胸,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畏惧。而周围的宾客们更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仿佛被久和的气场所震慑。

    马叔作为家长,本欲开口怒怼久和,却被吴然抢先一步。吴然转身,对着久和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久掌门大驾光临,我们怎么会不欢迎呢?”说完也同样扫视一圈门人,他们的凶光已经收敛了许多,或者干脆转过头去,不再看久和。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下来。

    久和见状,也没有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随吴然走向堂中。

    吴然故意问道:“久掌门,我有个事情想向你打听一下。”说着,他伸手一指旁边的座位,示意久和坐下。久和也没有客气,径直坐下,说道:“贤侄请讲。”

    吴然深吸了一口气,单刀直入地问道:“我想知道,齐老为什么会在我回家的路上设计埋伏重伤于我?”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没有丝毫的遮掩和回避。

    众人一听纷纷怒视久和。场中氛围立马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