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简单的叙述,江桓明白了这一切。

    同时,江桓满心愧疚。

    倘若不是他胡诌了一句,灵胚可以直接淬炼器灵,张羽又怎会犯错。

    “圣人过于盗泉,渴矣而不饮。而我却想将你的东西占为己有。”

    “今天晚上遇到的这些事,不关你事,是圣人对我的惩戒。”

    直到此时此刻,张羽都还在为江桓开脱,生怕他心怀愧疚。

    明明他只需要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今晚的一切,都将与他无关。

    一念至此,江桓眼里的泪水宛若大河决堤,止不住的流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江桓上一次哭,是八岁那年,知道自己的父亲再也回不来的时候。

    张羽用那满是血污的手,为江桓擦去眼角的泪水,结果滚烫的眼泪与沾了雨水的血渍一碰,反倒在江桓那本就黢黑的脸上,又留下了一抹污渍。

    这一幕,逗乐了张羽。

    他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便剧烈咳了起来。

    江桓连忙为他捋顺胸膛。

    “江桓,你记住啊。你已经十八岁了。这一次,是你最后一次哭。”

    “以后,纵使别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都不许哭!”

    张羽有气无力的话语中,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江桓忍着泪水,重重地点了点头。

    见状,张羽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江桓啊,老师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和老师说实话,好吗?”

    “嗯。”

    “【神父】是你杀的吗?”

    江桓愣了愣,先是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太对,又摇了摇头。

    似乎感觉不论点头还是摇头,都无法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