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去看顾臣彦,她知道顾臣彦的母亲在顾臣彦十七岁那年去世,曲美红在他母亲去世的下半年就进了顾家。

    那时候的顾臣彦还没有成年,他在那个家……肯定也受了不少的委屈吧。

    明明自己的生活已经烂到骨子里,许妍居然有些心疼十七岁的顾臣彦。

    “丢顾家脸的,难道不是顾哲宇毫无教养,漠视法律,人身伤害,胆大包天?”顾臣彦轻轻仰头,下颌线清晰可见,慵懒又不失气场。

    他在讽刺,讽刺曲美红的可笑。

    “父亲,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不加以管教,迟早要出事,对吧?”顾臣彦这是在点拨顾兴业,是曲美红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

    “臣彦,你先出去。”顾兴业深吸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许妍紧张的看着顾臣彦,她在害怕。

    害怕顾臣彦真的出去。

    “兴业,他这是要让自己的弟弟万劫不复啊,都是亲兄弟,相煎何太急。”见顾臣彦没有出去的意思,曲美红哭了起来。“臣彦从小就不喜欢哲宇,处处都要欺负弟弟,现在大了还要陷害弟弟。”

    “顾臣彦,你是这么想的?”顾兴业蹙眉,怪罪的意思浓郁。

    顾臣彦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和你们一样,他也是来求我私了撤案的,我不同意。”许妍握紧双手,鼓足了勇气开口。

    顾兴业和曲美红的视线同时落在许妍脸上。

    这句话将顾臣彦撇的干净。

    顾臣彦蹙了蹙眉,什么都没说。

    “顾哲宇人身伤害,带着保镖逼我,这是不争的事实。”许妍深吸了口气。“曲女士,您在顾家这么多年,就教育出一个随意践踏法律的儿子吗?”

    曲美红脸都黑了,上前就要教育许妍。“你个小贱人,自己坐了五年牢,怎么有脸说。”

    在顾臣彦出手要拦曲美红之前,许妍已经抬手,死死的握住了曲美红的手腕。

    她看起来那么单薄,手腕因为发力血液浸透纱布。

    她就那么看着曲美红,声音颤抖沙哑,眼睛里却是不屈服。“曲女士是眼红吗?想让自己的儿子也进去坐牢?非法拘禁,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非法践踏人权,指使保镖犯法作恶,蓄意伤害,致人伤残,三年以上……”

    曲美红震惊的看着许妍,又回头看着顾兴业。“兴业,她这是要敲诈勒索?”

    顾兴业沉了眼眸,看着顾臣彦,声音微微有些愧疚。“臣彦,你提了什么条件,她不肯接受和解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