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无精打采的走在前往紫嫣阁的小路上。

    叶臻说得不错,剑神宗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秘密多,见不得人的肮脏事也多,这下季承壁派发神宗令清缴魔教,指不定又会招惹出什么乱子来。

    江焕忽然间十分想念苍崀山,还是自家山门好啊,虽然山门中也藏匿着诸如萧长清之类的祸害,可和剑神宗的人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便拿季承瑜来说吧,江焕到现在都搞不清楚这位督主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他是在给自己的女儿拉红线吧,可他望着婴翀时的目光,似乎比贞柔还要深情,说他对婴翀起了邪念吧,却未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到底想干嘛?

    “江焕,楚楚!”

    烦乱中,耳边响起了季宁臣的呼唤声。

    江焕和云楚楚齐齐停下脚步,才站稳,季宁臣便扑了上来,一左一右的勾住了他们两个脖子。

    “你们怎么抛下我走了?我找了你们好半天呢!没良心的!”季宁臣不满地嘟囔着。

    “你找我们干嘛?”云楚楚将季宁臣挂在她脖子上的那只绑着纱带的手拿了开,“你不应该去送你哥哥弟弟上路吗?他们要去缴魔欸!”

    “那叫出发不叫上路好嘛。”季宁臣顺势将勾在江焕脖子上的手也拿了下来,他将缠着纱带的手端在胸前,看上去傻乎乎的,“刚才在剑神宫不都送过了嘛,还要怎么送啊。再说了,魔族本就是一盘元气大伤的散沙,宁惟就是带人去随便给他们点教训尝尝,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云楚楚撇了撇嘴:“既是这么简单的事,你爹为什么安排给你堂兄做,而不安排给你呢?”

    “这么简单的事,用得着惊动我吗?”季宁臣甚是不要脸,“再说了,宁惟是少宗主,我父亲的接班人,当然要多多历练啦!”

    他说的格外轻松,江焕却表情沉重的皱了皱眉。

    原著中,婴翀血洗苍崀山,除了云楚楚和季宁臣无一人幸免,而季宁臣之所以能活下来,一来是他与婴翀并无交恶,二来是他早早做了剑神宗的少宗主,一定程度上与苍崀山划清了界限。

    虽然如今是季宁惟坐在少宗主的位置上,可最终占据少宗主之位的人,却是季宁臣。

    没办法,谁叫他是季承壁的长子呢,强势霸道如季承壁,怎么可能让季宁惟夺去宗主之位。

    他不过是利用季宁惟给季宁臣季宁卓铺路而已。

    只怕这点道理连季宁惟本人都能看得透,可惜,季宁臣这个二傻子偏偏看不透。

    想到季家的这些子孙,江焕的脑袋止不住胀了一胀,他下意识的看了季宁臣一眼,刚巧季宁臣正向他望了过来。

    “楚楚呀!”自打季宁臣被云楚楚从圣灵湖里捞出来之后,他就甚少叫云楚楚“小师妹”了,左一个“楚楚”右一个“楚楚”叫的那叫一个甜。

    “楚楚呀,你不是跟贞柔妹妹那里学来了制做梅露的方法了吗?你先回紫嫣阁弄些梅露点心之类东西的出来好不好,我和大师兄说两句话,说完就回紫嫣阁找你。”

    云楚楚“嗖”地顿了住,不满的扫了季宁臣两眼:“想将我支走就明说,扯这么多废话出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