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徐凉拖下去立刻杖杀!”

    “张元长老,您狗仗人势、越俎代庖的作风我早有耳闻,今天算是领教了。”身后的杨骞突然扬声说道。

    众人诧异,纷纷看向杨骞,张元大怒指着杨骞问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龙虎大殿犬吠!”

    杨骞不惧说道:“在下杨骞,一介无用书生,承蒙徐文书赏识,在不夜城做个文典使,今日见徐文书遭尔等叱责,心中有感而发,这龙虎大殿难道是你张元的一人堂,竟当着老天师、张天师和诸位掌门同道的面,你不问缘由就要杖杀我不夜城的文书,您好威风啊!”

    “徐凉屡次三番扰乱道门,胡作非为,他自己也承认带人震杀南海六千名弟子,还创巫神教蛊惑人心,这难道不该杀吗?”张义之问道。

    “南海弟子当着我不夜城的面将我不夜城的唐尧大人带走,又是喂五毒煞,又是关水牢,我不夜城救人他们不放,死有余辜,另外我教主创立巫神教救苦救难,他舍弃本源救了很多人,此事口口相传,他教我们向善待人,何曾蛊惑人心?”杨骞不卑不亢道。

    紫怡师太看向杨骞说道:“你倒是伶牙俐齿,之前从未见过你,却不知你师承何门?”

    杨骞说道:“方才我已经说过,我只是一介无用书生,没有背景也没有师承,我的父母只不过是乡野农夫,十年前我考中状元之后一直想谋个官家差事,可惜入仕无门,家中钱财也散尽,跟着朋友去边境做生意钱财也被骗光,是教主给了我个机会,可如今你们却要杀他,我杨骞籍籍无名,本就烂命一条,但如果你们想动我心中信仰,杨骞绝不畏死。”

    “你区区凡人,练气初阶,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个不畏死法。”张元不屑说道。

    “张元长老修炼百年,自然是功参造化,我杨骞只是凡人一个,承蒙教主赐福,得了一丝道气保全百病不生,我的不畏死法,自然不是与张元长老斗法,若是张元长老执意要杀我教主,我会血溅龙虎大殿,给小神仙的婚礼添一份血色。”

    一旁的张天河鼓掌,指着杨骞扬声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这些读书人的血性,这徐凉是状元,杨骞是状元,我也是状元,咱们读书人十年寒窗,凭什么比不过你们这些人三代努力?”

    “放肆,这里轮到你说话了吗?”张义之不耐烦地看向张天河说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哪边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师傅息怒,我也只是有感而发。”张天河说着,把左腿从右腿上拿下来,见张义之的目光转移,又将右腿敲在左腿上。

    此时重阳从人群中走出,向陈天甲恭敬说道:“老天师,唐尧是我南海弟子,他当众背离师门那就是欺师灭祖的罪行,我南海有权对他进行处置,徐凉身为不夜城的文书,公然违反五城十二城的规矩,杀我南海弟子,蓄意挑起战争,当诛,还请老天师给我南海一个公道。”

    陈天甲沉吟,就在此时苍雪从龙虎大殿的后殿走出说道:“启禀师傅,苍雪是一介女流,本不应该参与道门的堂上之事,但徐大哥的为人我很清楚,他帮了我和珂珂很多事情,更何况今日是我和珂珂的大婚日子,还请师傅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

    “不能放!”重阳说道。“老天师,徐凉屡次三番挑战道门和五城十二楼的底线,之前还豢养前朝小皇子,他冥顽不灵,贼心不死,连阿青都受他蛊惑背离武侯,我南海六千名弟子被他带着那个叫小五的肥猪道人公然震杀,老天师您要为我们做主,不能放过这个狂徒!”

    “对,不能放过这个狂徒,现在四处都疯传天下即将大乱,我看啊,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徐凉!”紫怡师太厉声说道。

    紫怡师太说完看向一旁的武当掌门黄仙炜,黄仙炜也当即说道:“本座也觉得,此子当诛,不能再留了。”

    黄仙炜说完看向身旁的马万春,马万春咳了一声说道:“道尊王禅今日身体有恙,所以没能来参加婚礼,但徐凉屡次冒犯我茅山,欺人太甚,我可以代表道尊表态,诛杀徐凉。”

    张义之说道:“今日道门六大派的掌权都在这里,峨眉,武当,南海,茅山都表明态度要诛杀徐凉,不知崂山派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崂山派高层,张元昂首说道:“萧王爷,今日我们龙虎山的小神仙大婚,原本你崂山的人是没有资格坐在龙虎大殿内的,所以对于投票表态,一定要谨言慎行。”

    萧王爷眼神愧疚地看了我一眼,接着颔首说道:“我崂山掌教不知所踪,我没有权力代表崂山表态,一切全听老天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