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完全成了宋诗怡的倾诉时间,好消息是她已经提出离婚申请了,坏消息是他老公想争财产,离婚见人品也见人性,宋诗怡聘请律师来打这场无法体面收场的离婚官司。

    相较于上次见面,这次宋诗怡给她的感觉好多了,听声音明显更有精气神了,用宋诗怡的话讲,她已经不执拗于这场婚姻里,无情可破万局。

    临了,作为过来人宋诗怡给陈宁溪几句忠告,让她看紧自己的老公,注意他身边的女人,尤其借着工作理由总耗在一起的,这种最容易出事,他老公就是这么跟那女人好上的。

    对于她的提醒,陈宁溪没表态,他们的情况从初始就不同,宋诗怡执着于婚姻,不想离也怕离,陈宁溪是在得知病情后主动提离婚,想离也不怕离。

    如果真发生宋诗怡所担心的情况,陈宁溪不会像她一样纠缠,她会果断的终止。

    所以,人与人之间在遇到问题时,心境、选择是不同的。

    下班后,陈宁溪回到家吃过晚饭便去附近的健身中心了,健身一个半小时提高身体素质,给备孕做好准备。

    等她回到家时,程桥北还没回来。

    最近一段时间,他为了集团尽快摆脱困境,加班成了常态,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经常是到家,她已经睡下,而他们之间见面的机会只有早饭那点时间能聊几句。

    晨光微露,天边一抹橘红漫散着染透淡青色的天幕。

    陈宁溪睁开眼,看到程桥北睡在身边,她伸出手轻轻覆上他脸颊,下巴靠过去轻轻亲吻下。

    他无意识地吮下唇,睫毛轻微的颤下。

    在她准备要下床时,背上的手用力收紧,把她又抱住了。

    程桥北闭着眼睛,声音慵懒,“去哪?”

    陈宁溪说:“做早饭。”

    程桥北好似还在开机状态中,看得出他很疲惫。

    “我做。”

    “你再睡会儿,我去吧。”陈宁溪去解腰上的手,反而被他握住腕子反剪在后,他顺势压上来,把她整个人都罩在身下。

    骄阳升到地平面上,金灿灿的光落在他弓起的背脊处,光影随着起伏而变换着,这场持久的云雨在一声舒服的喟叹中归于平静。

    她满头湿汗,双腿不受控制的打颤,即便如此,还是勉强抓来枕头垫在臀下。

    程桥北在她唇上亲口,“你躺会,我去做早饭。”

    她看着程桥北走出卧室,接着传来淋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