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宁口的高速上,陈宁溪吃着程桥北准备好的零食,边吃边说:

    “我妈要知道我吃膨化食品,肯定又得念叨了。”

    “妈不在,没事,吃。”程桥北笑着说。

    陈宁溪拿出一片薯片送到程桥北嘴边,后者嚼地嘎滋脆。

    “今天,郭鹤鸣来我单位了,”陈宁溪垂着眼,将食品包装折上封住口,程桥北目光动了动,“找你什么事?”

    “去年电力铺设了一条线缆,有家人说电线在他家房顶过,存在安全问题,他是代理律师替当事人找我们要说法。”

    “线路铺设前应该审批过吧?”

    “当然,来之前我看了项目的材料,没有问题。”

    程桥北说:“你看他的意思是准备谈还是起诉?”

    陈宁溪说:“临走前提到赔偿了,我看要赔偿的面儿大。”

    程桥北说:“线路合规合法不?”

    陈宁溪说:“线路建设是取得相关部门立项批准的,也获得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和环评报告书,肯定符合安全生产要求。”

    “看来他们拿不到赔偿了。”程桥北说。

    陈宁溪:“我让人去实地再察看确认下,真要是存在问题,该赔赔,没有问题,他们不接受只能走诉讼了。”

    她没提郭鹤鸣威胁她的话,就他那胆儿,借他俩也不敢,无非就是呈口舌之快。

    通过程桥北与郭鹤鸣的几次接触,就他那阴损的德行还有狭隘的胸襟,不得借着公事再恶心陈宁溪几句。

    “没说别的?”他问。

    “没。”陈宁溪立马否认,将刚折好的薯片打开,拿出一片吃。

    程桥北从车内视镜看她眼,又不动声色的收回。

    她不说不代表没有,只是不想他担心。

    程桥北眼睛危险地睨了睨,心里暗道:

    郭鹤鸣,我让你嘚瑟!